『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其他可能倒也有,不过大家也不要灰心,这次也满不是给我们提示了吗,关键已经浮现了。”
“什么?”
“粮食啊!”
沈明谦淡淡一笑,自始至终他们所关注的就是粮食,现在粮食不是出现了吗?
“也满难道是去运粮了?那他怎么不护着他的粮食,反而这么轻易就给我们了?”
“谁看到送粮的人了?”
沈明谦发问,所有人都纷纷摇头。
“没看到。”
“守了这么久,一次运粮都没有见过。如果北坞果真不需要从外地调粮,那更应该守好手里的粮,为什么这么轻易就给我们了呢?”
沈明谦不停地发问,底下人思路几乎要跟不上他,一片哑然。
耿宽头都要挠秃了。
“将军,要不你就直接说吧,我们实在是猜不出来。”
沈明谦自己心底也没有答案,若让他现在把这些迷惑都连起来,他也找不出个合理的解释。
“你们都下去想想,我们收兵。”
既然也满不愿意打,那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地,那就是他们可以先回去了。
回到驻扎的封地,沈明谦对于所谓大燕有人在支持北坞的想法几乎已经是确定了下来。
这可以解答也满毫不犹豫将粮食交给他们的做法,甚至他有个大胆的想法。
这一切都是也琴故意指使也满做的。
没有也琴在背后的指挥,也满做不出这种事来。
而他为什么要故意来他眼前晃这么一圈呢?
知于看到沈明谦皱紧眉头的样子,很是心疼。
“将军,可能真的没有那么多我们以为的行为动机,就是很简单的对于咱们大燕实力的畏惧呢?”
“知于,如果你是也满,你可能做出这种行为吗?”
知于不敢答话了,那肯定是不敢啊。
回来虽说是不会被砍头,但军中指定是没有他的地位了。
“明日,去北境府衙,申知州不是邀请我们很多次了吗?”
“好的!将军!”知于瞬间兴奋起来。
他们这是要准备返京了。
耿宽实在是想不透也满的所为,只能从沈将军提示的“粮食”出发去想,头都大了。
他自己闲坐无趣,跑到隔壁大营找好兄弟林眠去了。
“耿兄,怎么现在还不睡?”
林眠瞧他大半夜还跑过来,用个大大的哈欠作为迎接。
“睡不着啊,你还有闲心睡呢?我现在连也满要干啥都想不通,心好累。”
林眠不觉笑了:
“要我说呀,你就是被沈将军给影响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呀,不就是也满怕了咱们?除此之外,还要什么理由能让他就这么投降吗?”
林眠与也满交战过几次,很是不喜这位蛮将,早在心里想好要与他一决高下。
虽然对他突然的投降怅然若失,有种信心满满做好迎战准备,却被告知不用打仗了的落空感。
不过对也满他可从来没怕过,而且也满对他们的恐惧,在他看来是应该的。
“咱们就不说了,沈将军威名在外,谁听了不是闻风丧胆?”
林眠对自己没有万分自信,对沈明谦还是很有自信的。
虽然沈将军自己不说,但是在他看来这次就是因为沈将军亲自带兵,所以不战而胜。
也满怎么了?不也是沈明谦的手下败将吗?
既如此,他自然会对这位大燕名将产生畏惧。
“当真只是这么简单?”
耿宽想到沈明谦说得“粮食”二字,又觉不对,直愣愣反问道:
“那你倒是说说也满投降也就罢了,干嘛要把粮食也给咱们啊。”
“肯定是看到咱们劫粮,所以怕了,扔了粮食就跑。”
耿宽重重拍了他肩膀一下,大声道:
“不对!他根本不知道咱们要劫粮,咱们只是要打他,说要劫他粮食了吗?”
耿宽就像是发现了什么盲点一样,差点跳起来。
林眠倒是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
是哦,也满并不知劫粮这回事,更不可能知道他们等在北境的根本原因就是为了截断他们的粮食来源。
这个原因只有他们这些主领五部兵队的首级将领才清楚。
这下林眠也陷入了困境。
本来他已经用最简单的想法说服了自己,现在又想不通了。
他忿忿看了耿宽一眼,眼底充满哀怨。
这个耿宽,自己睡不着就过来打扰他,现在好了,两个人都别睡了。
林眠现在满脑子都是也满为什么那么轻易就把粮食放下了的问题。
翌日。
沈明谦带着知于和耿宽二人前往北境府衙。
北境府的中心位置与他们平日军营驻扎的地方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相当于他们从极边境的危险地方到了相对还算安全且繁华的省府中心地带。
三人饶是骑着快马,还是行了将近一天,直到金乌西坠,日落时分才赶到府衙。
申知州听闻传报,小跑着奔到门外迎接。
“沈将军快快请进!贵客到来,我这小小府衙瞬间蓬荜生辉啊!”
“沈将军是我们北境的大功臣,要不是您带着将士们浴血奋战,哪有我们这么安定和平的日子可过呢。”
跟在知州身后的主簿也是嘴抹了蜜一般的满口赞颂之辞。
沈明谦倒是不弗他们的面子,只是一一颔首见过。
知于对这些官场话听了没有一百遍也有八十遍了,也是面带微笑跟在沈明谦身后无动于衷。
唯有耿宽对这些肉麻的奉承有些不适应,说他们说得不对,倒也不是,沈将军的确是保卫北境的功臣。
可配上那几位官员的假笑,他又觉得他们不是发自真心的夸,听起来怪别扭的。
“申大人,咱们就别在这里站着了,寒风嗖嗖的,有什么话进去说吧。”
他出言打断申知州和主簿没完没了的奉承之言,搓了搓粗砺的双手。
“哦哦,对,你看我这脑子,要赶紧让三位将军进屋歇着才是,怎么能站在这里说话呢。”
说着,白了身旁主簿一眼。
主簿呵呵一笑,似是不经意的抬头看了看彻底落下已经没了踪影的太阳,让出路伸手道:
“沈将军里面请,二位将军请。”
沈明谦和知于互相对视一眼,目光里都带着一分警觉和默契,两人虽无言,却都懂了对方想说的话。
这申知州在故意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