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第298章 大尺度
从未有过的色彩在他眼前展露,极美丽,极绚烂。
洛商司看着常宁,目光落在她眉眼,脸颊,鼻尖,唇瓣,然后往下,这纤长的脖颈,一起染上了这瑰丽的颜色。
他看着这色彩,这浓郁的颜色,然后转身,进了去。
他没有出声,没有回应,就这么无声无息进去,一点动静都没有。
常宁很清楚的感觉到洛商司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他在看着她,她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神色,但她被他看的有些紧张。
因为自己现在这么晚出现在他这里确实很不妥当。
他可能怀疑她的用心,怀疑她话的真假。
她想解释,但刚刚自己说的已然很清楚,多说无益,她便抿紧唇,任他看着。
与此同时,常宁脑海里生出许多想法。
她说的是实话,没有作假,但如果洛商司不相信自己,她便把东西放下离开,然后给祁正右打电话告诉祁正右情况,请祁正右帮忙,看是请医生来还是送洛商司去医院,事情总是要解决的。
虽然这么晚麻烦祁正右不大好,但没有办法了她也就只能联系祁正右,祁正右应该是能解决的。
常宁无声想着,那落在身上的视线移开了,然后那滴答声不再。
常宁心中微动,意识到什么,转回头来,便看见洛商司穿着浴袍走进去的身影。他这是……相信她?
应该是吧。
他们毕竟有着三年的夫妻关系,她了解他的同时,他亦了解她。
她是什么样的人,他心中应该是清楚的。
想着,常宁心放下,走了进去,把门稍稍拉拢,没有合上。
洛商司走进去便坐到沙发上,靠着沙发,眼眸闭上。
他这模样,便好似在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懒得管。
只是,他这个模样坐在沙发上,那原本敞开的胸膛便愈发多了,甚至,他穿着的贴身底裤都能看见……
常宁不是有意要看,实在是她一进来便看见他这模样,躲都躲不及,她当即转过头,心中微乱。从未看见这样的画面,很是让她接受不了。
不过,常宁已然不似刚刚那般乱了。
她脑中很快生出想法,那就是,拿东西来给洛商司盖上。
一个是他这样不妥当,一个是他这样会加重身体的不适。
想着,常宁便看四周,找寻着可以盖在他身上的东西。
只是,这一看,常宁才发现这里面很大,就像一个正常的居家大平层,有着极大的客厅,酒柜,吧台,茶几,餐桌,以及独立的卧室和洗手间。
常宁怔了下,然后把手上的东西放茶几上,完全不去看洛商司,便直接进了卧室。
卧室里肯定有可以盖的东西,她必须给他盖上。
洛商司靠在沙发背,听着那靠近的脚步声,然后是东西放下的声音,紧跟着,那脚步声离他远去。
他眼眸睁开,看着前方。
暖橘的灯光下,那纤细的身影径直去了卧室,消失在他视线里。
他坐在那,没有动,就看着卧室。
从他这个角度,随着她进卧室,在里面走动找寻着什么,他清楚的看见她的身影,那在灯光下乌黑柔顺的发丝,柔和认真的脸颊。
之前这里是很安静的,周遭一切都静,但很奇怪的,多了一个人,这里面的气息便不一样了。
一切都不一样了。
卧室里传来衣柜打开的声音,衣架移动的声音,她不大的脚步声,以及东西翻找的声音。所有的声音在此刻汇聚,这里不再安静,不再冰凉。一切都有了温度,有了暖意。
胸腔忽然就震动起来,无意识的,然后,里面生出了烈火一般的温度,炙烤着,灼烧着他的心。
常宁不知道洛商司在看着她,她的心思都在找毯子上面了,全然没感觉到那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如火一般,能把她烧成灰烬。
卧室很大,床更大,里面的四件套铺的齐齐整整,衣柜里的衣服亦挂的妥妥帖帖,无一丝凌乱,常宁倒也没找多久便找到了一条薄毯。
她拿出来,又想到什么,去找干毛巾和吹风机。
洛商司的头发完全是湿的,需要吹干,尤其这么一会他都没动,那凉意怕是已从头顶侵入,会头疼。
想着,常宁打开一个个抽屉找寻着,不过一会便找到了,她拿起吹风机,连同毯子一起,从卧室里出来。
不过,一出来常宁便低头,不看洛商司,低着头看脚下的路,来到他这边。
洛商司看着那出来的人,低着的脑袋,一脸什么都不看的模样。
特别的认真,甚至是一板一眼。
就好似那极有原则的老师,极为严谨。
他看着她这模样,眼眸不再闭上。
常宁来到沙发后面,把毛巾和吹风放旁边,然后摊开毯子,尽可能的不去看洛商司给他盖毯子。
但显然,她要想什么都不看见的又稳稳的给他盖上,这是一件极难且几乎不可能的事。
所以,常宁下意识看了洛商司一眼便极快收回视线,把毯子稳稳盖到他身上。
按理说,这样便妥当了,但是极容易滑,所以常宁把两边的边角拉到他肩背,完全的把他整个人盖住,然后……在他脖子后面打了结,只露出了洛商司的头。
洛商司坐在那,听着身后人的脚步声,她的动静,他眼眸看着前方。
前方是一台120寸的液晶电视,电视没开,黑屏,里面清楚的倒映出此时他身后的人。
他看着那里面的身影,那紧张又有些迟疑的动作,但最终还是把毯子从他身前打开落下,然后把他整个盖好。
可是,当看见她拿着毯子的两个边角拉到他脖子后面,甚至系上并打结时,洛商司眸中的浓浓深色,寂了。
就如那熊熊燃烧的烈火,一瞬被泼灭。
灭的一丁点火星子都瞧不见,只能看见滚滚升起的浓烟,不断往上冒……
此时此刻,洛商司看着电视里倒映的自己,那裹的严实只剩下头脸的自己,难得的,他没有一丝表情,一点神色,就连身子的不适也好似消失了。
这一刻,周遭的一切沉寂,寂的一点声音都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