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她会记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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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沅先是跟着他出了去,随后才问道:“谁要见我,这能说吗。”

这里果然是个小寨子,外边看着平平无奇,只有那随处可见的土匪彰显了这边并不平静。

“是这里的头,”胖男人小声道:“你等会儿注意点,别看他平时总是笑眯眯的,但真生气了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废了你。”

他语气十分认真,姜沅摸了摸胳膊讪讪道:“你这说得还挺吓人。”

“他们的目标只是你的朋友,你不过是被卷进来了而已,像我说的那样,你尽全力配合他们,你不会有事的。”

姜沅脚步一顿,看向了胖男人,很奇怪,她竟然在对方的语气和态度中品出了几分友善。

但这又怎么可能,就是他绑的自己。

姜沅继续行走,把那股莫名的情绪挥去。

他们最后在一扇大门前停了下来,男人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我不能陪你进去,你自己多注意,记得我说的话,不要惹怒他。”

姜沅点了点头,胖男人将门推开。

姜沅走到室内,门瞬间就被合上隔绝了外面的光线。

但里面却一点都不暗,甚至称得上亮堂。

里面的烛火点的很足,将一切都照得尤为明亮。

但这不是最吸引人的,最吸引人的还得是室内的布置。

姜沅脚下是光洁的地毯,一眼就能看出很柔软,以至于在姜沅踩上去印下一个有些脏的脚印时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可一想这到底是在哪里后,这点把干净的东西变脏的不好意思瞬间消磨殆尽,她脚下碾了碾,试图将地毯弄得更脏。

随着走近,那墙上的壁画,桌上瓷器尽收眼底,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张镶嵌着宝石的屏风,华丽无比,一看就是价值千金,甚至桌上摆着的几个果盘全都是玉打造的。

处处都彰显了这主人奢靡的风格。

随着姜沅的走近,屏风后突然出现一道身影。

那人自屏风后走出,出现在了姜沅的眼前。

他衣着华丽,衣服是月华白的,可上头的花纹都是用金线绣着的,更别提他腰上水种一看就很好的翡翠玉佩。

无一不表明了对方雄厚的财力。

姜沅在他两米外站定,静静等待着。

那男人果真开了口:“姜沅。”

姜沅不意外会在对方的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她没回话,只是等待着男人显露自己的意图。

男人也没在意她的态度:“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我们把你请来的原因很简单,只希望你能帮一点小忙,当然,我会给你丰厚的报酬,你的弟弟不是要上学堂了吗,我能给你请来最好的先生,或者说我也能给你一笔让你后半生衣食无忧的金钱,你想怎么用都可以,据我所知,开一家酒楼会很需要银子吧。”

不得不说,男人很厉害,他知道了姜沅的家庭,知道了她的动态,知道她在意什么,甚至在不动声色地用这些来威胁她。

“你想让我做什么,”她如男人愿地询问。

男人眼中掠过几分笑,似乎并不意外姜沅的选择:“我知道你家里除了你弟弟妹妹之外还有一个人,我要你把他是怎么出现在你家且出现之后都发生了什么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你想做什么,”她警惕发问,而这份警惕在男人的眼中看起来却可笑极了,愚蠢又单纯。

“你放心,我对他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找到他,有些问题想要问问他,”他微微一笑:“你也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你,只要你帮我找到他,我立马放了你再履行我说过我每一句话。”

姜沅垂下眼,似乎在思索男人话中的真实性,对方也没催促,耐心等待着姜沅做决定。

“那你不能伤害我,也不能伤害我的弟弟妹妹,”姜沅终于开口。

“这是自然,”男人笑了笑:“你做了一个好的决定,好了,现在把你和他遇到的每一幕都告诉我吧。”

“我是在后山遇到他的……”姜沅缓缓诉说着,她只在相遇时模糊了高回舟的装扮以及一些可能暴露身份的细节,除此之外她没有隐瞒。

自高回舟在人前显露后,一些举动全都在别人的眼中,清溪村的村民,清溪镇的村民,清溪城的村民,只要有心问,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所以隐瞒并没有用,甚至姜沅怀疑这男人早就知道了这些,此刻不过是在试探她。

果然,男人听了一些废话后也没有多么不满,耐心的等着姜沅说完后,他才问道:“我听说,你之前被绑架,是他不顾危险救了你。”

姜沅点了点头:“我很感激他,所以希望你不要伤害他。”

男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起来更愉悦了:“这是自然,我不光不会伤害他,我还想要让他为我所用。”

姜沅心中一惊,复而又平静,至少他说这样的话是真的没有想要高回舟的命。

“好了,你回去吧。”

姜沅猛地抬头,有些不可置信。

才问了这么几个问题就要自己回去了,她还没有了解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这话不光是对姜沅说的,话音落后,门被推开,从门外进来了一个人,不是之前带她过来的那个胖男人。

他进来后就一言不发地按住了姜沅的肩膀,像按什么囚犯似的,动作很粗鲁。

姜沅吃痛,又因为那股力而不得不被迫跟着走。

“等等。”

男人的声音再度响起,对于按着姜沅的那个人来说,这男人的话语仿佛什么金科玉律一般,紧两个字就让他停住脚步顺便再按着姜沅的肩膀迫使她面对着男人。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遮掩,男人也看出了他的粗鲁,可他却没有半分表示。

他缓缓走近,端详着姜沅,那视线看得姜沅很不舒服,就好像她不是什么人,而是砧板上的鱼肉或者是什么待价而沽的商品。

没有权利,没有话语,只能被迫地任由卖家施为从而卖出一个更好的价钱。

他端详了片刻,忽地抬起手,他的手离姜沅越来越近,近到几乎都要触碰到脸颊。

姜沅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她知道自己无力反抗,她恨透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这种无力在这几天表现得淋漓尽致,谁都能来威胁她。

宿迟,赵六,还有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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