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主播,我丈夫回来了,我该怎么办?您可有办法帮我解咒?”今夕何夕的声音明显慌张了起来,“或者,或者您能不能亲自来我家一趟?酬劳都好说,只求您救我一命!”
这个事情确实有些麻烦,要处理干净,也只能亲自走一趟了。
桑非晚道:“可以,明天上午10点见。到时,你家里最好不要留人。”
“好,我会处理好。我听到我丈夫的脚步声了,先断了,明天见!”
说罢,今夕何夕匆匆忙忙退出了直播间。
【卧槽太吓人了,让我想起了某地的杀妻碎尸案!】
【我刚才想要录屏的,奇怪的是一直录不了啊。】
【之前是可以录屏的,怎么今天不但不能录屏,截图功能也丧失了?】
事实上,在今夕何夕刚进直播间的时候,桑非晚就用自己的另一个手机给白俊发了消息,让他联系了鲸鱼平台的技术方,暂时关闭了她直播间的录屏功能。
今夕何夕家的事情,影响太大,如果录屏流露出去,很有可能打草惊蛇。
此刻,秦夫人刚把手机塞进抽屉里,她的房门就被推开了。
秦东林看到她还醒着,微微有些意外,旋即又笑了起来:“你今晚居然熬到这么晚还没睡?在等我吗?”
他的脸上还挂着温柔、宠溺的微笑,秦夫人却没由来地颤抖了下。
秦东林也注意到妻子在发抖,急忙坐到床上搂住了她,柔声询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秦夫人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许破绽。
但是,没有。
他眼里的关心,无懈可击!
想到他已经背叛了自己20多年,甚至还可能给自己下了死咒,秦夫人就觉得胆寒心颤。
怎么会有人如此善于伪装呢?
“你到底是怎么了?”见妻子愣愣地不说话,秦东林似乎更加紧张了。
秦夫人摇了摇头,努力地挤出一丝微笑:“没什么,月儿回来了。”
她本意是想要转移话题,可秦东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忙道:“是不是月儿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我今天和小刘吃了顿饭,被她看见了。还记得小刘吗?我跟你说过的,就是我资助的那个贫困生。他毕业了,来京市讨生活,我想着他这么多年也不容易,就见了面,请他吃了顿饭。”
秦夫人听到“小刘”这个名字,顿时就明白了过来。
恐怕是秦东林和他那私生子在一起时,被女儿撞见,然后就用了同样的说辞,把女儿糊弄了过去。又以为女儿回来和她说了,会引起怀疑,便自己先解释了起来。
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
秦夫人也不戳破他,病恹恹地道:“我累了,想睡了。”
“好,你先睡,我去冲个澡就来陪你。”
秦东林体贴地把妻子的被子盖好,关了灯,悄悄地进了浴室。
秦夫人身体很虚弱,原本挨着枕头就会入睡,根本撑不了多久。
但今天,许是那清心咒的作用,又或者是知道了太多事情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所以躺下去十几分钟了都没睡着。
而秦东林这时已经洗好澡,穿着睡衣出来了。
“老婆?老婆?”
他喊了两声,秦夫人只是闭眼假寐。
“恶心的贱人!”是丈夫的声音,可他语气是那么的冰冷而陌生……
桑非晚结束了秦夫人的连线后,并没有下线,而是静静地等着。
直播间的粉丝们也都陪着等候,今晚那四个男生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大家都想蹲个后续。
直播间的分屏上,四个男生还在睡梦中,镜头朝向漆黑的天花板,看不见屋里的情景,只能听到呼噜声传出来。
当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刚刚跳到:“0:00”,原本躺下的四个男生,腾地一下坐起,镜头也随之对准了他对面的床上。
镜头对面床上的老四也已经坐了起来。
随着画面的转动,直播间的观众们看到漆黑的寝室内,几个人影下床后排排站,然后同手同脚,动作僵硬地开门走了出去。
【卧槽来了,来了!我本来也瞌睡了,一下子给我惊醒了,太特么诡异了!】
【啊啊啊,弹幕大军护驾啊!朕又怕又想看哇!】
【前面那栋楼就是闹鬼的教学楼吗?看着就吓人,这几个死孩子居然还敢跑去探险。】
【音乐声响了,我听到了,贝多芬的《月光曲》!】
【卧槽,我以后都不敢弹《月光曲》了……】
当四个男生踏入教学楼的那一刻,钢琴声就随之响起了,明明是那么优美的音乐,却被弹奏出满满的凄凉哀伤,让人毛骨悚然。
四个男生,已经穿过了长长的走廊,来到了楼梯上,他们同手同脚的走过二楼,踏上了三楼。
钢琴声也更加清晰,仿佛在指引着他们前行。
当四个男生走到音乐教室门前时,门自动地打开发出“吱呀”的一声,听着都叫人头皮发麻。
几个男生迷迷糊糊地走进教室。
当老三走过钢琴处时,镜头正好对准了琴键,清亮的月光下,黑白琴键起起伏伏自动弹奏……
【啊啊啊……鬼弹琴,吓尿了啊!】
【我已经捂住眼睛了,等下没那么恐怖了,主播再喊我一声。】
【我吓得惊叫出声,我妈冲过来揍了我一顿,说我吵她睡觉了……】
镜头里,四个男生还浑然不知,在钢琴前的课桌椅上规规矩矩地坐好,好像他们不是经历了恐怖事件,只是来上一节音乐课。
很快,《月光曲》演奏完毕,可安静不过三秒钟,钢琴声再度响起,依旧是《月光曲》,只是这一次弹奏得更加急切。
而桑非晚也终于看清楚了一切,她声音里注入了几分灵力,喝了一声:“杨耀,停止吧!”
钢琴声戛然而止,镜头前、钢琴便慢慢地现出了一个黑影,起初如烟如雾,很快就凝成了人的模样。
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出现在镜头前,他的手还搭在钢琴键盘上,表情并不恐怖只是带了点疑惑:“谁在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