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唐耕天看着负手装模装样的孙子,乐了,招了招手,让他过来推轮椅。
“知道爷爷为什么拿钱给你投资么?”
白亦沿着池塘路推着爷爷的轮椅,“是爷爷疼我,才拿出家族里的钱投资与我。”
“爷爷是疼你,这只是其中一。像你说的,你赚钱是为了孩子,爷爷呢?爷爷是为了整个家族……”唐耕天指了指趴在大鹅上睡觉的念亦,“家族的钱不管是给谁用,那也是落在家人身上。将来你也是,给念亦也好给凡凡也好,给你妹妹也好,都是家里人……”
“唐家不缺钱……”白亦小声道。
“唐家是不缺钱,这些钱够你们花几辈子了,但是唐家啊,不强大啊。”唐耕天抬起老茧手,拍了拍白亦的手背,语重心长道:“财富这个东西,说哪天没了就没了的,你看木家,几百亿说没了就没了……还有啊,当你把公司做大到一定程度时候,你会看到,这些钱不是你一个的人钱,也不仅仅是家族里的钱……”
“我也是破过一次产的人,孙儿明白守财不易……”
唐耕天摆了摆手,打断白亦的话,干涩的唇动了动,“你一个人破产不怕,家里人还能扶你一把,但是家族破产呢?整个家族的人会被人踩到底,很难再爬起来的,你看海外的唐家,到现在没能起来。走出国门,你会知道生意有多难做……”
白亦接过佣人端着的茶水,给爷爷递了过去,“您放心,我会一步一步的脚踏实地的经营好公司。”
“一定要脚踏实地的做事儿啊……海外唐家那个姑娘,叫红红吧?”唐耕天轻轻地搓了搓碗盖,抬起笑眯眯眼,“是不是?”
感觉这老头也听到了风言风语,白亦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她们家啊...不说了,都过去了。你以后有能力,多帮衬点她,爷爷看她,人不错。”
唐耕天说着大口喝掉一碗茶,喝完袖子来回抹了两下嘴,把茶碗递给白亦后,又摸着口袋掏出了烟。
爷爷这喝茶的动作,哪里像个一族之主啊,连个地主都不像,加上手里拿着手卷烟,妥妥的一个老农形象。
要不是他身上穿着精致的真丝绸缎唐装,不知道的人,还真会把他当做普通的老头。
唐耕天抬头看着雾霾的天空,干巴巴的吐了几口烟后,慢慢开口道:
“爷爷可以给你30块小场地,叔伯他们会拿出一百亿给你盖冷链仓库……
“那些小场地,几乎都是空着的厂房...是时候了,也该关一批半死不活的厂子了。现在你姐姐在管理那些地皮,你找你姐姐要,你自己选场地……
“你也要安顿好那些工人啊,很多工人都跟了唐家一辈子……”
“后面,具体怎么操作盖冷链基地,唐家集团也给你安排好了团队。你确定地址后,年后动工……”
白亦当即激动地点了点头,保证安排好那些工人。
你说能不激动么?
过来一趟,爷爷就给了这么大的礼包,价值上百亿啊!
“爷爷,您放心,只要不是懒人,我厂子什么人都敢收,不看年龄,不看身体是否健全……”
“我知道,你小子开的厂子,什么人都收啊,也有跟爷爷一样坐轮椅的人……你小子坏啊,用廉价劳动力……”唐耕天侧头盯着白亦,故意睁大眼睛问道:“怎么?正常人招聘不到啊?”
“爷爷,您误会了,我那厂子基本都是计件的……腿不好的人,不见得手慢,赚的不少呢!”白亦浅浅地笑了笑,推着轮椅说道:“其实也不是故意招聘的,刚开始我招聘了一些认识的聋哑人,都是以前在孤儿院认识的。时间长了,不少人知道了我那厂子招聘残障人士,时不时有人过来找工作,我也就收了。”
“人家费劲费力的来到厂门口,总不能撵走吧?再说,我那些活儿零碎,也不是很重的活儿,只要身子能动,都可以做下来的……”白亦说着叹了口气,“相对别的活儿,是辛苦了些脏了些,一般人也不愿意做,都是靠体力赚钱的辛苦钱……”
白亦跟爷爷说的是实话,现在的人没几个愿意干脏活累活的,招工的确困难了些。
虽然比隔壁螺丝厂鞋厂开的工资高了些,但是高不了多少。
这也是没办法的,蔬果价钱就摆在那里,打包分类的工价高了,产品就没有了竞争力。
所以,这种体力活,不可能开出高工资的,哪怕产品真的利润高,也不会多出市场工价多少。
唐耕天听着打了哈欠,“以后你呀,琐碎的事情叫下面的人去做好了,你把心思放在怎么发展公司。爷爷给你三年时间,三年后我要看到值千亿的公司。”
“千亿?爷爷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你不是说你那个公司盈利高么?说什么几年回本……那个小厂子都市值3亿,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
“爷爷……”白亦还想说什么,爷爷眯起眼又打起了盹,鼾声从鼻孔里传了出来。
也不知道老头是不是在装睡,白亦生怕他改变主意不给自己地皮,也不敢吵醒他。
嗐!
叫自己吹什么吹呢!
白亦想着头大,一百亿盖完仓库,不算地皮,撑破天,最多值个两百亿。
盖楼花一年时间,打开市场最快也要一年多时间吧……
头两年不亏损算你厉害。
还千亿?
拿着一百亿,让我翻十倍,玩闹呢!
如果给个千亿,倒是有信心三年内市值翻个两三倍。
一百亿远远不够规模化发展公司,根本达不到规模效应啊!
只有达到了规模效应,才能快速回本,快速盈利。
白亦推着爷爷的轮椅,围着池塘路绕了两圈,心里琢磨着如何快速展开公司业务。
感觉到孙子推车不看路,唐耕天拍了拍扶手,闭着眼说道:“是不是嫌钱给的少啊?没信心做好公司?”
“没有,那没有,绝对没有。”白亦头摇地跟拨浪鼓似的,连忙否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