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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一个想问,一个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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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藏着事儿,总归是让人不自在。既然文贤莺问起,那干脆就直说呗。石宽舔了舔嘴唇,把文贤莺的手拱开,酸溜溜地问道:

“你是不是喜欢上罗竖了?”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石宽咋会问出这种问题呢?文贤莺在石宽脑门上戳了一下,说道:

“你是不是魔怔了,我喜欢他干啥?”

“他高高大大的,又是城里人,还那么有见识。我要是个姑娘,我都喜欢了,你会不喜欢,谁信呐?”

石宽心里那个酸哟,都快把自己酸倒了。

“你真是不可理喻,随口就来呀,他不过是我请来的老师。”

文贤莺当然知道石宽喜欢她,所以对这样的逼问,心里是又开心又气恼。

可不是嘛,指证一件事总得有证据吧,石宽也就把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你每个月就给他八百块,他在城里印刷厂上班可不止这个数,为啥要来给你当老师呢?肯定是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才会来的,你可别不承认。”

文贤莺气得真想给石宽一拳,她往石宽肩膀上推了一下,想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可石宽把她搂得紧紧的,只好说道:

“八百块是他自己要的,我还说要给他一千呢。他不要那么多,我总不能硬塞给他吧。你就凭这个说我喜欢他。那枫枫呢?她也从城里来帮我教书,拿的也是八百块,那她也喜欢我,或者我也喜欢她咯?”

“他教你学单车,你就给他抱啦。你要是不喜欢他,能让他抱吗?”

说了老半天,石宽这才说到了点子上。

文贤莺一下子愣住了,心里明白是最初那两天学单车摔倒的事儿,也不知道是哪个大嘴巴告诉了石宽,才惹出这么大的误会。她又推了几下,还是没推开,就在石宽的肩膀上捶了一拳,嗔怪道:

“这样就算相爱的话,那就算是吧,快放开我,别来烦我啦。”

“就不放。”

“我都喜欢上别人了,你还抱我干啥?”

“我爱你,我不许你喜欢别人,更不许别人喜欢你。”

石宽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虽然他和文贤莺彼此都清楚是相爱的,可像这样直接说出口还是头一回。

这句话把文贤莺也给震住了,刚才还扭动着想要挣脱呢,这会儿立马就安静下来了。

石宽根本不给文贤莺反应的时间,立马就亲了上去。

这一刹那,风好像都变得温柔了,水似乎也停止了流淌,连空气都好像凝固了。山川、树木、还有脚下的土地,路旁的石头,都在静静地看着他俩。

其实文贤莺一直都很清醒,也非常享受这份本就属于她的甜蜜。只是在石宽喘着粗气,把她推到路旁,慢慢放倒的时候,她冷静地开口说:

“石宽,我也爱你,可不想我们的爱变得不纯洁。”

石宽从一开始要亲的时候,就知道今晚又会像之前那样,进行不下去的。果然,文贤莺在这关键的时候又把道德拿出来说事。他才懒得管那么多呢,一边继续亲,一边回答:

“我爱你,你爱我,有什么不纯洁的,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爱东想西想,烦不烦人啊?”

文贤莺并没有阻止石宽,依旧镇定自若地说道:

“我不希望我们的爱背负骂名,你快住手,我们就此打住,以后各走各的路。”

石宽这家伙啊,就喜欢吃软的。要是文贤莺挣扎辱骂,那他可能就会像文贤贵对包圆圆那样了。可文贤莺偏偏这么安静,搞得他就算心里有一团火,也被一盆水给浇灭了。

他松开手,坐了起来,郁闷地嘟囔: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哪来什么骂名呀?”

文贤莺也坐了起来,凑到石宽身边。把还没被脱掉的大衣裹紧了些,从后面抱住他,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慢悠悠地说:

“天在看呢,地也明白,你我心里都清楚,只要我们在一起,就会有个看不见的枷锁锁住我们。”

可不是嘛,文贤莺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她是那么的单纯,那么的特别。石宽是真心不想伤害她,不然早就霸王硬上弓了。

命运也太会捉弄人了,既然让他和慧姐在一起了,怎么又偷偷把文贤莺推到他面前。背后有文贤莺温暖的拥抱,石宽却气鼓鼓地捶了一拳地面,愤愤地说:

“什么枷锁啊?你们文家是我的仇人,我就是来报仇的,来把你们文家的女人都睡个遍的。”

空气一下子又安静了,文贤莺今晚约石宽出来,是想问七爷的信。刚才问那些事只是个铺垫,她正琢磨着怎么开口呢。

石宽一心想把这事瞒住,结果一激动,竟然不小心说漏嘴了。

想知道的不知道怎么问,想隐瞒的却一不小心说出来了,这事儿还真是有意思。

其实七爷信里写得挺明白的,文贤莺就是想从石宽这儿再确认一下。所以她还是没松手,只是略带忧伤地说:

“你选了我,想先拿我下手,是不?”

“这还用选?你们文家的女人都是我的目标,我想睡哪个就睡哪个,这不,刚好轮到你了呗。”

本来只是想气一下文贤莺,没想到又说错话了。这一错,就跟连环炮似的,停不下来了,石宽现在就是这状况。

女人大多心细如发,文贤莺一下就听出了不对劲,用头轻轻顶了一下石宽的耳朵,更伤心地问:

“轮到我?那你睡了谁?”

“睡了……”

这时候石宽才发现自己嘴瓢了,他顿了顿,心想反正都说了,干脆再气她一下,然后接着说:

“睡了二叔的偏房甄莲,这下你满意了吧?”

“这是你家的事儿,满不满意得看你自己,唉!”

文贤莺终于松开了手,伤心地站起来。离开了石宽温暖的后背,冷风呼啦啦地往没扣好的衣服里钻。

她扣好扣子,系上腰间的布带,像丢了魂儿似的,朝学校走去。她不信石宽会睡了甄氏呢,哪有人会承认这种事,伤心是因为她和石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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