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李连长不会弄错,他就是小心谨慎罢了。把花公支走,说明他有点信了,现在把张坤捆起来,就是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问个清楚。
他把张坤像拎小鸡似的带到了牛镇长家,开始盘问起来。
张坤哪见过这阵仗啊?那叫一个竹筒倒豆子,全都说出来啦。他心里那个悔啊,早知道就老老实实把信交给花公,拿点赏钱就得了,干嘛非要耍心眼。这下可好,算来算去,把自己给算进去了。
事情一说出来,李连长就全明白了,他之前就跟花公交代过,让花公偷偷留意有没有土匪的消息。原来花公又把这活儿交给了张坤,这样也好,总算有点头绪了。
现在要搞清楚的是,乌桂山的土匪和石宽有什么关系。不过谭美荷主动邀约,那还是先把这事儿放一放,去见见美人要紧。
李连长亲自给张坤松了绑,然后两人就直奔谭美荷家去了。
这时候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他俩没走正街,而是绕到了谭美荷家屋后。张坤按照和谭美荷事先约定好的,到那后窗户敲了两下。
谭美荷心里那叫一个忐忑啊,也不知道这事儿能不能成,不过还是早早地在家熄灯等着了。听到有人敲窗户,又惊又喜,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谁呀?”
“是我,我把李连长带来了,快起来开门。”
张坤心里也是扑通扑通直跳,这一天经历的事情那叫一个跌宕起伏,感觉自己就像活在戏里一样。
听到这样的回答,谭美荷连忙应了一声:
“好哩,我去开后门。”
心情激动的还有李连长呢,真得好好谢谢这个张坤,给他牵线搭桥,不然就凭他自己,估计来谭美荷家十次,也没什么进展。
他觉得自己走路都快飘起来了,和张坤一块儿到了谭美荷家后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
那破旧的木门才开了一条小缝,他就迫不及待地挤了进去,一下子抱住谭美荷,结结巴巴地说:
“美人儿,我想死你啦!”
和李连长比起来,谭美荷可真是见多识广啊,她晓得李连长没怎么碰过女人,所以才这么急不可耐。不过身后还有个脏兮兮的张坤,多少还是有点害羞的,她用手撑着李连长的胸膛,轻声说道:
“快放开我,先到屋里去嘛。”
“我抱你进去,哪能让美人儿自己走路呢。”
李连长紧紧抱住不松手,脚一勾,“砰”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那张坤本来还想跟进去讨杯茶喝呢,冷不丁被那门板砸了一下鼻子,只觉得鼻子一热,鲜血就流了出来。人家进去和美人儿睡觉,肯定不会让他进去的,他还是老老实实守在这儿吧。
尽管谭美荷在挣扎,李连长还是把人抱进了屋,直接扔到了床上。
猴急点也好,说明这男人是真喜欢她,谭美荷也懒得下床了,把鞋子一甩,屁股一扭,就躺到了床里边。
“桌子上有洋火,把灯点上吧。”
“不用点灯,我看得见。”
李连长也爬上了床,伸手就去扯谭美荷的衣服。张坤把事情都安排好了,他也不用再绕圈子了,直接就冲了上去。
谭美荷觉得有点奇怪,男人不都喜欢亮堂堂的,好把她看个清楚吗?这个李连长怎么没这爱好呢?还是说真的太急了?
不点灯倒也无妨,毕竟是头一遭,在黑暗中无需看对方的神色,反而会自在一些。刚才叫点灯,无非是想讨好李连长罢了。
其实李连长也有难言的苦衷,他巴不得搬个大灯笼挂在床顶,好把谭美荷的每一寸肌肤都瞧个真切呢。
只可惜他身上的白斑块尚未完全消退,得靠着这黑暗来遮掩一下,才能让自己更有底气些。
那张坤在路边薅了几把野草叶,揉成一团塞进了鼻孔里,便蹑手蹑脚地溜到了后窗下。看不了,那听一听总可以吧?可惜才那么一小会儿,他就来得迟了些,屋里的床板已经“嘎吱嘎吱”地响了起来。
家里有了文心见,慧姐就没心思上学了,整天抱着心见往文家大宅跑,不是去方氏那儿显摆,就是到老太太那儿溜达。
整个文家大宅,到处都回荡着她欢快的笑声。这也让原本沉闷的文家大宅,多了几分生气。
石宽也想抱抱文心见呢,只是不好意思跟慧姐争抢,只能百无聊赖地出门闲逛。他刚走到石拱桥头,就被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轻声叫住了:
“石队长,牛镇长请您过去商议要事,跟我来吧。”
石宽认出这男人是牛镇长家的仆从,晓得昨天的那出戏要正式开场了,便也不多问,老老实实地跟着去了。
到了牛镇长家,在那茶室里,果然瞧见了李连长也在。石宽耸了耸鼻子,打趣道:
“怎么这里有股鹅屎味?”
李连长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却又不好发作。他昨晚和谭美荷折腾了一宿,今早才疲惫不堪地回来。谭美荷那味道着实有些重,每次去都觉得衣服上黏糊糊的,不过肯定不是鹅屎的味道。
石宽心里也是清楚得很,那可不是鹅屎的味儿,他之前去过谭美荷家,对那味道再熟悉不过了。这不,刚才一进来,就觉得有那么一丢丢熟悉的感觉,再一琢磨,就晓得李连长和谭美荷肯定好上了,这才忍不住出言打趣。
见牛镇长和李连长都沉着脸,石宽立马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轻声问道:
“牛镇长,您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儿呀?”
“石宽,你这胆子也忒大了些,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跟土匪私通,你可知罪?”
牛镇长我的脸本来就阴,现在更是几乎快变成黑了。他手一挥,那文明拐“嗖”的一下就砸到了茶几上。也不知道是他用力过猛,还是那文明拐太脆弱,竟然“咔嚓”一声从中间断开了。茶几上的两个茶杯像被吓到了一样,“嗖”的一下跳了起来,茶水也溅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