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文家的大部分产业还是由长子继承,不管是正房还是偏房的,这一条不改。”
文老爷的声音不大,却传遍了每一个人的耳朵。
方氏和梁美娇听了,紧绷着的心一下子松懈下来。这条不改,那就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了。
坐在远处一直静静不说话的杨氏,脸上有些不屑,她搞不懂既然这条不改,那还把大家召集来干什么?不过这一切似乎和她都没有关系,她无儿无女,又不是正房,也不想争抢什么。
文老爷停顿了一下,又说道:
“以前的家规是分完家后,其他各房的孩子就要出去自立门户,现在也一样,不过仍旧可以每个月回来领月钱。男的砍五十个,女的砍一百。”
“老爷英明,之前二少爷闹,不就是为了这事吗,现在即使是分家了,那也还可以回来领月钱,这就没得闹了啊。”
陈管家还不知道文贤昌是为了啥事莫名其妙失踪的,只顾着拍马屁。
提到了文贤昌,文老爷脸色更加的难看,他喝了一口茶,阴沉沉的说:
“这家规只针对在座的人,那逆子分文不得,且不准踏入文家半步。”
这话一出,把老太太和文二爷都镇住了,文二爷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啊,便问道:
“大哥,昌儿是有些不务正业,懒懒散散的,但他也是你儿子啊,怎么就……”
“是啊,昌儿做错了什么,你这样对他,我不同意。”
老太太也帮着说话,虽然这几个孙子里面,她最不待见的就是文贤昌。可不分给文贤昌,这不符合道理啊。
文老爷把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放下,站起身来,一拂衣袖,大声吼道:
“你们知道他娘是怎么死的吗?我不打死他就不错了,还分给他。”
文老爷说着,愤愤的离开了客厅。他知道胡氏的死和文贤昌无关,却要故意这么说。一是要把家里这段时间接二连三发生的事,往文贤昌身上推,让大家不要再疑神疑鬼。二是要逼文贤昌出来,他坚信文贤昌还在龙湾镇,听到这事,肯定是坐不住的。
这话就像是过年放的鞭炮,把所有人都震惊住了。文老爷没有明说是文贤昌干的,但也差不多了。文贤昌也确实是比较坏,不得不让人怀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只有石宽一个人和大家的震惊度不一样,他以为文贤昌和老爷的事,过一段时间大家就会翻篇过去了,毕竟是父子,骨肉之情啊。现在看来,文老爷真的是要置文贤昌于死地。
文老爷一直秉承着“无毒不丈夫”这一句话,他甚至怀疑文贤贵不是他的种,是文贤昌和唐氏一起偷生出来的。不过算了一下年龄差距,也知道那是不可能。
如果他怀疑的有一点点成立,那文贤贵也不可能得到一毫一厘的财产。
文老爷一走,老太太就捶胸顿足,失声哭道:
“这个家啊,是越来越不像样了,我是造了什么孽呀?”
众人急忙上前安慰,杨氏去给老太太捶背。
“老太太你别伤心,老爷只不过是一时气话,才会冒犯你的。”
老太太伤心的不是被文老爷吼,她伤心的是这个家很有可能再破碎下去,众人的安慰,反而让她心更乱。抹了一会眼泪,她挥挥手说:
“你们都回去吧,让莺儿陪我坐一会就好。”
“老太太,你要是觉得无聊,那就让莺儿今晚陪你一起睡吧,你们祖孙俩也可以好好的聊聊。”
重新立家规的事,对方氏没有太大的损失,她就怕老太太说的那句“我不同意”,以后要改回来。现在老太太点名要文贤莺留下来,她就把人推到了跟前。
让文贤莺和老太太睡一宿,肯定会说出好多的事。明天再从女儿这诈出来,那也是第一时间掌握情况。
文贤莺看到老太太流泪了,心里也不是滋味,还真想陪老太太一晚,她忧伤的说:
“奶奶,今晚我和你睡,二姐在外面,也不给她回去了,我们三个人一起睡。”
“好,有你们两个陪着,我多少也会好过一点。”
老太太说着,看向了门外。
石宽赶紧跑出去,把慧姐给带了进来,说道:
“奶奶说想你了,今晚不给你回去。”
“你是想我吗?想到都哭了是不是?”
慧姐傻傻的,靠到了老太太怀里。但她还会动手去给老太太擦眼泪,也不枉老太太疼她一场了。
老太太一左一右,把慧姐和文贤英搂在怀里,拍着她俩的后背,舒心的笑了。
“我谁都想,一大家欢欢乐乐的和我在一起,那就是我最开心的时刻了。”
众人们又安慰了一会老太太,然后各自告辞。
石宽怕慧姐闹,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走出老太太的院子,到了拐角处。眼睛余光看到一个人影站在那墙根下,手好像朝他挥了过来。
说实话,他是护院队队长,巡逻了那么多次,根本就不会有太大反应的。可这次不同,这次不知怎的,抓住那人的手,背后贴了上去,就要把人来个过肩摔。
“你干嘛!”
那人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低声惊呼。
这一呼喊,石宽就听出了是杨氏。想要松手已经来不及了,硬摔过去又怕把人摔伤。只得中途把人从肩膀滑下,跨了一步,反手搂住杨氏的身子。
他本意是扶稳杨氏,不让人跌倒的。可是脚下根本站不稳,两人一起跌了下去。
这一跌倒,也算是够凑巧的。他左手搂住杨氏的腰,右手刚刚按在了那里。
俩人就像是被点了穴一样,都傻住了,谁也不会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风吹着杨氏的头发扑打在脸上,才让她清醒过来,紧张又羞涩的小声说道:
“快把手拿开。”
“哦……你……你怎么躲在这里呀。”
石宽连忙把手移开,爬了起来。他和杨氏本该不会再有任何瓜葛的了,为什么又要这样在一起?刚才他的手是可以迅速离开的,可是又不舍得。杨氏那么久才开口,应该也是有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