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文贤安向后靠去,换了一副神态,也慢慢的说:
“贤瑞啊,不是我们固执,是谁也不知道这兑换券能用多久,万一哪天用不了了,不就成了一堆废纸吗?”
“你敢怀疑蒋主席做不久?这是要杀头的。”
同样,沈静香也改了一副面容,板着脸瞪向文贤安。
文贤安哪里会被吓住,他抖了抖肩膀,狡猾的说:
“不敢,我都不认识什么主席,我只是担心这兑换券几年后就用不了而已。”
“安哥,现在形势是这样,人人都在用这兑换券……”
大伯一家可是大户,随便给土匪就一万银元,拿下大伯家,这货币改革才算成功。所以文贤瑞不像沈静香那样生气,而是耐心的,喋喋不休的,又给讲了一大通。
文贤安倒也还耐心,静静的听着,听完了这才叹了口气说:
“唉!我也知道形势是这样,但是我们不甘啊,这样吧。你不是给牛镇长买了枪吗?你帮我们家也买上一二十把,买回来了,我就叫你大伯抬银元去换兑换券。”
听文贤安的话听到一半,文贤瑞的心就开着加速跳动。这不是什么亏本的买卖,换了兑换券可以赚一笔,帮买枪,那又可以赚一笔,两头赢啊。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忧,身体向前倾了一点,小声的问:
“你们要枪干嘛?”
看文贤瑞的脸色,文贤安知道事基本已经谈成了,心里十分淡定,也向前倾了一点,回答道:
“这不是闹匪患了吗?买枪当然是为了保家护院。”
文贤瑞扭头回去看向沈静香,这种事他不敢定夺,还得沈静香来做决定。
“你大哥求你,那你就帮忙一下呗,自家人不帮忙,难道还要帮别人啊。”
沈静香的头脑比文贤瑞的还简单,她想到的也是两头赚,更深处的根本不会想。还怕文贤瑞不答应呢,在桌子腿下踢了两脚过去,和颜悦色的说。
“那我就在进城一趟。”
文贤瑞心里高兴啊,举起酒杯,向大家敬酒。
事情谈成了,两边都欢喜,推杯换盏,就一些价格的细节又慢慢谈。就连梁美娇,似乎也明白让他一起来的原因了。
那天在学校墙根下拥抱过后,石宽和文贤莺就恢复到之前正常交流的样子了。只是想再发生点什么,似乎是不太可能,因为文贤莺每次见面,都只叫他姐夫,而不是在姐夫和石宽中间轮换。
为什么会这样刻意的叫姐夫,石宽当年懂得,那是给他们都还未正式开始的爱恋,画上了句点。
“姐夫,我带我姐去婈儿家,你要不要去?”
文贤莺又来了,蹦蹦跳跳的,还没进门就开始叫起来。
石宽躺在竹椅上,双手伸过头,打了个哈欠,懒散的说:
“不去,没意思。”
“不去算,我姐呢,姐,去婈儿家玩,去不去?”
文贤莺跳过了门槛,挨着竹椅大声的喊,手指胡乱的在石宽的脸上拂过。
这撩人的动作,石宽哪里忍得住,抓住那手就往嘴里送,轻轻的咬着。
“姐夫!”
文贤莺还是很敏感的,知道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便摸石宽的脸了。也知道喜欢咬她的手,是种暧昧的表现。
一声「姐夫」把石宽的心情全部喊没了,他把手吐了出来,脸色不怎么好看。
要是在往时,文贤莺准会把手指在石宽胸口上擦拭,嘴上还会骂骂咧咧。现在却只是把手抽回,又朝房间的方向喊了一嗓:
“姐,你在哪,要不要去玩?”
“要啊,我来了……”
慧姐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没一会就跑到了客厅。现在她不怎么需要石宽陪着玩了,只要知道石宽在家就行。刚才她就是独自一人在后院,拿棍子抠那知了猴的洞,也已经玩了好久。
“我们去找婈儿玩。”
文贤莺又重复了一遍。
“好,他不去吗?”
慧姐自然是很高兴,不过见石宽躺在竹椅上一动不动,就有些奇怪。
“他懒死那么懒,不想去,我们走吧。”
文贤莺挽着慧姐的手,往外面走去。
“去就去吧,不去你们说我懒。”
石宽双腿高高抬起,又猛的砸下,身体借着那惯性,一下子就站直了起来。他改变主意是真的想离文贤莺近一点,即使不能做什么,那听听声音,看看那欢快的身影,也是蛮舒服的。
还有就是,他总感觉越来越少了陪慧姐了,一起去,也算是一种陪伴吧。
“他是懒虫,我们走快一点,不等他。”
无忧无虑的慧姐拽着文贤莺想跑,却也还回头看着石宽。
天气热,文贤莺可不想跑,她拉住慧姐,贴着耳朵说:
“他是懒虫,哪里跑得动,我们不用跑的。”
“嘻嘻嘻……”
慧姐跳缩着脖子笑,也凑近了文贤莺的耳朵,神秘的说:
“我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啊?”
“他的虫很ying,每晚都shu起来。”
文贤莺大概知道慧姐说什么,但也不敢确定,就又问道:
“什么虫啊?”
“就是这个啊。”
慧姐一边小声说,一边比划着。
文贤莺瞬间懂了,慧姐果然说的是那方面,她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根。手指戳了一下慧姐的肋骨,压低声音骂道:
“不能说这种,说这种会被雷公劈的。”
慧姐吐了一下舌头,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神有些惊恐,不敢再说下去。她只知道连在一起会被雷公劈,没想到说这个也会惹怒雷公。
文贤莺深深提了一口气,很是同情石宽。石宽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却成了文家的一个工具。听说过女人守活寡的,现在真真实实的看见男人也守活寡。这是一个悲剧,是文家和石宽共同创造的悲剧。
她开始理解那天在桥洞下石宽的做法,任何一个男人憋了这么久都会发疯。而石宽那样,应该是已经忍无可忍。
她甚至开始有点后悔,那天应该不顾及那么多,从了石宽便是。或者是假装挣扎,事后再大吵一架,应该也是做了一件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