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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5章 摄政王太宠朕了怎么办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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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王爷,郡王争求见。”

“小堂兄来了!快让他进来。”锦辰刚才还恹恹着说想喝点热乎汤呢,当下也不执着了,忙让牧重争进来。

他们现在可还是“哥俩好”的关系!

锦辰又转眸默默看着解知微,“小皇叔,您应该很忙吧?”

沏茶的修长手指收了回去,气氛又有了点微妙的变化。

解知微拿过手帕把水渍擦干净,意味不明望向锦辰,“陛下这是在赶臣离开吗。”

“朕没有。”锦辰微微叹息,眸底沁出了红意,“朕只是想和小堂兄说说话。”

他拉上解知微的袖口,“小皇叔……朕求您了。”

解知微没有动作,只是同方才一样含笑望着锦辰,却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没有解知微的同意,侍卫也不敢让牧重争进来,即便是锦辰亲允过。

锦辰也抬眼回望,眸底的红越来越深,快要落下泪来,突然把手抽回。

“小皇叔不放心朕和别人见面,那还是让堂兄回去罢,朕累了,朕要去睡觉。”

睡觉行了吧!谁都不见!

锦辰暗暗龇牙,翻身滚进被褥里。

解知微垂眸看着刚才被锦辰牵过的袖口,抬手抚平,小皇帝是个没有心机的,方才也没有探究出来什么,或许只是他多想。

“陛下多虑了,来人,让郡王进来。”

“是。”侍卫立刻去回话。

解知微弯腰站在床侧,手指轻勾住被褥,温声道:“陛下,那臣先行告退。”

锦辰不经意探头出来,露出湿漉漉的眉眼。

“小皇叔刚才没有生气吗。”

“没有。”解知微屈指抚去少年眼尾的湿意,心中动了动,蜷缩着手指收回袖口。

锦辰目送解知微离开,这才一骨碌坐了起来,把厚重的被褥当做披风盖在身上,只露出脑袋。

“堂兄!好久不见啦!”他喜悦望向提着食盒走来的牧重争,心中却是冷笑。

要说这牧重争拉拢原身的手段也是足够廉价的,仗着原身自幼被管得严严实实,居然只用京城那些逗小孩的百姓新奇玩意,再加以自由和逃出雀笼的名号,就能将原身收得服帖。

“方才听闻陛下身子不适,我还被吓到了,没事就好。”牧重争端的也是一副好兄长做派,把食盒打开放在小桌上,“陛下快起来尝尝,城南新开了一家零嘴铺面,这枣泥糕卖得可好了,我时常惦记着要给陛下尝呢。”

锦辰托着下巴凑过去看了眼,刚喝了养生汤实在吃不下去,随手拈了一块磨嘴,似不经意透露道:“堂兄可认识尚书令家的嫡女楚倾青?”

如今要给锦辰选秀这事已然传遍京城,牧重争今天过来就是为了打探消息,没曾想这小皇帝竟然自己先说了,当即惊讶道:“曾经有过几面之缘,莫不是陛下看中了楚小姐?”

“不是啊,朕看中的有什么用。”锦辰尝到奇怪味道,赶紧把枣泥糕放了回去,擦干净手指碎屑。

“唔…这枣泥糕味道有点奇怪,堂兄还是带走罢。”

牧重争皱眉瞥了眼被他放回去的枣泥糕,心底暗道奇怪。

这枣泥糕里也没有别的东西,就是怕摄政王发现小皇帝吃的不干净。

到底是怕被陷害,牧重争自己也拿了块品尝,“陛下觉得哪里怪?”

“怪难吃的。”锦辰喝了茶漱口,一本正经道。

牧重争:“……”

摄政王休憩的帐篷内,本应该在马车旁等候牧重争的寒舟悄无声息出现,跪地行礼。

“主子。”

“牧重争最近有什么动作。”

解知微淡声问,垂眸把玩着手中玉珠,心想着待会拿几个去给小皇帝解解闷。

“回禀主子,郡王最近一段时间与钦天监各官员来往密切,一月内与三位官员见过面。”寒舟不敢有任何隐瞒。

钦天监。

解知微把玩玉珠的动作停下,两枚玉珠发出清脆碰撞声,寒舟的头更低了。

“他倒是个聪明的。”

要说解知微成为权臣,最看不顺眼的,就是原本要顺应国运托举锦辰的钦天监,觉得他是逆天道而行。

就是不知道……牧重争和钦天监来往密切,小皇帝是否了然于心。

“继续盯着,有消息立刻来报。”

“是。”

解知微的亲卫德全掀帘入帐,“王爷,陛下似乎和郡王吵起来了。”

解知微赶到时,侍卫在收拾满地糕点碎屑交杂碎裂的瓷片,小皇帝气冲冲站在床上大发脾气。

他鲜少、甚至是从未看见过小皇帝这般生气的模样,倒是也有趣。

“陛下何事如此生气。”解知微无视了下跪行礼的牧重争,径直走向床榻,“有什么不长眼的东西冲撞了您,赐死便是。”

“小皇叔……”

锦辰像是找到了靠山,也顾不上没有穿鞋袜,忙不迭下床藏在解知微身后,叭叭叭告状。

“堂兄给我带了宫外的枣泥糕,我不喜欢吃,他说……说是一番好意,可我刚吃完半块就不舒服。”

听到这里,守在帐外的德全连忙去让随行的刘太医过来。

解知微冷冷扫向跪地的牧重争,“然后呢。”

“然后…堂兄不让我乱说,还说要是把您引来就不好了。”锦辰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看起来十分委屈。

牧重争:“……”说好的兄弟情深,共同对付摄政王呢!今日这小皇帝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什么话都对这狗官说!

解知微就这么站在锦辰身前,低眸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丹凤眼中透出的冷冽似是蛰伏的猛兽。

“本王记得,郡王年前已成为五品武者。”

牧重争暗暗咬牙,无论如何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只恭敬道:“是,有劳摄政王记得。”

他应付着,又求助般看向锦辰,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锦辰于是抱住解知微的手臂,先感叹脱敏了不少,又道:“小皇叔,堂兄或许并非有意,您还是不要责罚他罢。”

勾心斗角都是你们的,我可什么都没有做错。

锦辰对视上解知微看过来的目光,掩住眸底戏谑光芒,笑得柔弱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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