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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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若薇尚且认出了江觅,宴时琛怎么会认不出,看到江觅牵着一个陌生男人的手走进电梯,他眼神骤然变冷。

  身为他宴时琛的妻子,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和别的男人暧昧不清,她还把他放在眼里吗?

  黎若薇目光带着深意看了一眼那个方向,继而对宴时琛说道:“琛哥,我知道你因为爷爷强迫你娶嫂子,心里恨她,可是不管怎么说,嫂子都是爱你的,你们有什么话就好好说,你千万别生嫂子的气。”

  宴时琛冷眸微眯,表情晦暗不明。

  他并没有回答黎若薇的话,而是说道:“我送你回去。”

  黎若薇摇头,“你昨晚来陪我,一晚上没回去,嫂子肯定是等急了,我让家里人来接我,你赶紧回去陪嫂子吧。”

  宴时琛不放心的看她一眼,却没有坚持,“好。”

  他走后,黎若薇那原本懂事乖巧的模样在一瞬间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当然不甘心就这么放宴时琛回去陪江觅,可是她要和宴时琛在一起,就一定不能让他对她感到厌烦。

  她越是懂事,宴时琛才会越讨厌江觅。

  黎若薇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尽是势在必得的表情。

  只要她有这个孩子,宴家少奶奶的位置就一定是她的。

  电梯里,江觅因为紧张过度,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她靠着电梯,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

  傅之则看着她这副模样,像是猜到了什么。

  他双手抱着胳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在躲宴时琛?”

  江觅诧异的看着他,“你怎么……”

  傅之则嗤笑,“我不光知道,刚才换药的时候,我还从隔壁听到他跟前那个女人说她怀孕了。”

  江觅心口像是布满了无数根细细针,压抑的她说不出话。

  “孩子是宴时琛的?”

  “我……”江觅险些脱口而出,突然想起傅之则并不知道她和宴时琛结婚的事情,摇头道:“我不知道……”

  傅之则虽然不知道两人已经结婚,但是却知道江觅喜欢宴时琛这件事。

  他以为她躲着他,是接受不了宴时琛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既然他都有孩子了,你就别贼心不死了,还跑到医院里来,至于吗?”

  江觅心里发苦。

  她曾经为宴时琛做过的事,恐怕比这个要疯狂的多。

  江觅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宴时琛,她注意到傅之则的胳膊上缠了纱布,问道:“你受伤了?”

  傅之则瞥了一眼,似乎并不在意,“没事,一点小伤。”

  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

  江觅不知道该和傅之则说些什么。

  想起两人当初维持了不到一个月甚至连恋爱都算不上的感情史,江觅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电梯快点到。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江觅如释重负。

  她刚踏出去,傅之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江觅,要不要去喝酒?”

  宴时琛一上车,助理就从后视镜看到宴时琛闭着眼,眉头拧成一团,不停的揉着太阳穴。

  他不免提醒道:“总裁,医生交代了,您的额头受了重击,不能太用脑过度,后面的行程我能推的都给您推了。”

  “知道了。”

  宴时琛睁开眼,脸色沉下几分。

  “去查一下江觅去了哪里。”

  助理懵了一瞬。

  宴时琛和江觅结婚以后,虽谈不上情投意合,可是宴时琛提起江觅从不会时现在这副表情。

  难道两人吵架了?

  江觅因为和宴时琛结婚的原因,几乎没有自己的朋友圈,再加上乔思去了国外,她几乎很少外出社交,来酒吧次数也更是少之又少。

  两人刚坐下,傅之则就直接给江觅倒了满满的一杯酒,挑眉看着她,“敢喝吗?”

  他倒得酒度数不高,可是这一大杯还是让江觅心里发怵,“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傅之则笑:“没有为什么,就是看你太累了,放松一下。”

  他和以前一样,总是能细心的注意到江觅隐藏在躯壳之下的情绪。

  江觅还在犹豫,傅之则说道:“喝吧,喝醉了睡一觉,明天什么事都过去了。”

  真的能过去吗?

  江觅看着那杯酒,祈祷着它真的能让她忘却今天发生的一切。

  一觉醒来,她和宴时琛还像以前一样,没有黎若薇,更没有孩子。

  江觅捧着酒杯仰起头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因为喝的太快,她忍不住打了一个酒喝,脸颊上很快浮现出红晕,眼神也逐渐开始变得迷离。

  傅之则知道她不会喝酒,可是没想到她会醉的这么快,看着她红扑扑的脸颊,忍不住笑了一下。

  江觅虽醉了,可是神智尚且还有一丝清醒,她早上没吃多少,中午没吃,这会儿空腹喝酒,胃里一阵难受。

  傅之则刚想问她要不要再来一杯时,只见江觅神色一变,捂着嘴,摇摇晃晃的朝着洗手间的位置走了过去。

  傅之则放心不下,赶紧跟了进去。

  谁都没注意到,在看不清的角落里,宴时琛双手插兜站立,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身旁的助理见状,只觉得后背发凉。

  他就说宴时琛怎么好端端的发脾气。

  这少奶奶胆子也忒大了,怎么能擅自和别的男人来酒吧,还喝酒……

  江觅抓着洗手池的边缘,感觉胃里的苦水都要吐出来了。

  她完全没想到喝酒会这么难受,不仅胃里翻江倒海,就连小腹都隐隐作痛。

  傅之则轻轻替她拍着后背,有些内疚,早知道她反应会这么大,就不让她碰酒了,“还难受吗,要不去医院?”

  江觅把酒都吐出来了,人也清醒了不少,她摆摆手,“没事,我缓一会儿就好了。”

  傅之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她。

  上次见她已经是四年前的事了,那会儿江觅刚大学毕业,青春年华,眼里都是对未来的憧憬与向往。

  可如今,他在她眼里看到的全是心事。

  他知道她很喜欢宴时琛,可是他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这么深的执念。

  即便是在这个过程中遍体鳞伤,也甘之如饴。

  傅之则不知道该说她傻还是蠢。

  “哎呀!”江觅吃痛的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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