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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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觅脊背微僵。

  黎文逸既然知道了她和宴时琛之间的关系,那自然是会希望他们离婚的。

  江觅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很快。”

  黎文逸却转过了身,盯着江觅,说了一句让江觅感到无比错愕的话。

  “你暂时不能和阿琛离婚。”

  江觅没反应过来。

  黎文逸说道:“如果你想让我给你弟弟治疗,那你就不能和阿琛离婚,最起码在若薇生下孩子之前,不行。”

  江觅不理解他的意思,他是黎若薇的父亲,江觅以为,他会比任何人都想让黎若薇和宴时琛在一起。

  “若薇是我唯一的女儿,我知道她很喜欢阿琛,但是我也要为她的名誉考虑。”黎文逸说。

  “江小姐,我不想让别人认为,是若薇的原因,你和阿琛才会离婚,所以,你应该清楚怎么做。”

  江觅手指用力的戳进了掌心中。

  原来黎文逸还是为了黎若薇考虑。

  江觅明白了黎文逸的意思,她道:“只要我答应您,您就可以给我弟弟治疗是吗?”

  “那是自然。”

  江觅说道:“好,我答应你。”

  她和宴时琛说好的时间是三个月,就算到时候,她不离婚,宴时琛也不会答应。

  所以,为了江帆,她只能先答应黎文逸,至于到底能不能和宴时琛离婚。

  并不是她能决定的。

  答应了黎文逸后,江觅才意识到,似乎没有人比她更可悲可笑了。

  执着了多少年的感情,到头来根本由不得她决定任何结局。

  从别墅出来,宴时琛的车停在门口。

  黎若薇和宴时琛站在车前。

  江觅出来后,目光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宴时琛,又很快收了回去。

  她绕过三人,径直离开。

  宴时琛看着她的背影,眼眸晦暗不明。

  黎文逸对宴时琛说道:“阿琛,你和我说的事情,我已经安排下去了,若薇还得麻烦你照顾两天,等我处理好国外的事情,就把佩欣接过去,到时候若薇就可以回来住,不必辛苦你照顾了。”

  宴时琛微微颔首,“麻烦黎叔了。”

  两人上车,行驶了一段距离后,黎若薇透过车窗看到了路边的江觅。

  黎家属于独幢别墅,周围没有出租车,最起码要步行十几分钟才能到打车的地方。

  黎若薇扭头,对宴时琛说道:“琛哥,我们把江觅姐一块带回去吧?时间很晚了,这边也没什么车。”

  宴时琛像是没听到黎若薇的话一般,反而用力踩下油门。

  车子从江觅身边疾驰而过。

  江觅身体本来就没什么力气,突然加速的车带起一股风,直接吓的江觅跌倒在了路边。

  宴时琛从后视镜瞥了一眼。

  他烦躁的拧了一下眉头。

  蠢。

  他突然踩下刹车,然后又很快倒车,将车停在了江觅的身边。

  江觅膝盖被蹭出了血,疼的她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车窗渐渐降下,宴时琛声音沉沉,“上车。”

  江觅愣了一瞬,呆呆的看着他。

  宴时琛有些不耐烦,“听不懂?”

  谁都没注意到,黎若薇的眼底划过一抹狠毒。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来,对江觅说道:“江觅姐,赶紧上来吧,很晚了,这里打不到车的。”

  江觅一瘸一拐的上了车。

  车厢空间狭小,透着一股诡秘的安静。

  江觅的视线始终盯着窗外的风景,试图让自己忽视内心的不自在。

  目光不经意的瞥过前面时,宴时琛忽的抬眸,从后视镜朝她看了一眼。

  江觅的心猛的颤了一下,指尖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烫到了。

  她迅速收回视线,无措的捏着自己的手指。

  到家后,黎若薇和宴时琛直接回了房间。

  自从黎若薇回来,江觅就搬到了隔壁的客房。

  江觅折腾了一天,早就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她连澡都没洗,躺在床上,才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后半夜,江觅感觉膝盖上传来疼痛的感觉,又有些冰凉的触感。

  她被疼醒了,睁开眼,看到床尾坐着一个人。

  是宴时琛。

  江觅本能的坐起身,“你……”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手里拿着棉签和碘伏,轻轻的擦拭在江觅的膝盖上。

  江觅这才注意到他的身旁放了一个白色的药箱。

  江觅的心里一瞬间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目光僵硬的看着宴时琛,不知所措。

  宴时琛看到江觅醒了,只是停了一瞬,随即继续手上的动作。

  “嘶……”

  他力道有些重,疼的江觅表情都皱在了一起。

  宴时琛似乎是故意的,“为什么要跑去黎家?”

  江觅鼻腔酸涩,莫名涌上一股委屈,“你让我去的……”

  宴时琛皱了皱眉。

  江觅苦笑。

  他以为她去黎家,是为了在黎若薇和黎文逸面前宣示主权,然后让他们来妥协的吗?

  她看着男人骨节分明的双手,最终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你会娶黎若薇吗?”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似乎只有她自己才能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宴时琛抬眸看她一眼,“你说什么?”

  江觅低声道:“没什么。”

  宴时琛把棉签扔进了垃圾桶,用纸巾擦拭干净手。

  没有开灯的房间,只有从窗户渗透进来的月光,显得男人脸上的表情并不真切。

  江觅听到男人低沉含有一丝警告的声音,““江觅,没有人敢在我面前提条件,你最好不要动一些不该动的心思,三个月后,乖乖离婚。”

  有些人天生就是冷漠的。

  从不会考虑其他人的感受,好像没有任何事,任何人能够温暖他的心。

  江觅知道,宴时琛就是这样的人。

  江觅咬着嘴唇,垂下眼眸,“我知道。”

  宴时琛站起了身,江觅下意识的抓住他的手腕。

  她望着宴时琛的下巴,心里有些紧张,“你……后天是我的生日,你可以陪我吗?”

  江觅不知道这个条件对于宴时琛来说,是不是越界了。

  但是她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这个。

  结婚这三年,他从来没陪她过过一次生日。

  江觅没听到宴时琛的回答,猜测他可能是生气了。

  她慢慢松开手,“抱歉,如果你不愿意,我……”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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