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盛美兰的话一出,就给江觅定了死罪。
门口站着的人,数十双眼睛,都放在江觅身上。
江觅并不在乎那些人的目光,她看了一眼站在宴时琛身后的黎若薇。
如果这件事和盛美兰脱不了关系的话,那黎若薇肯定也干涉其中。
但黎若薇此时此刻,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江觅的眼神放在她身上时,她的表情没有半点的心绪,反而是轻轻拽了拽宴时琛的袖口。
“琛哥,你别生气,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宴时琛眼神冰冷的看着江觅,眼底的怒气清晰可见。
他当然生气。
毕竟,半个小时前,她还和宴时琛在卫生间不知所云,后脚就和别的男人滚到了一张床上。
宴时琛虽然没有洁癖,但是他怎么可能会忍受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染指。
更何况那人还是傅之则。
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多,也越发的难听。
宴老爷子的脸黑了个彻底,直接吩咐跟前的人,“去,都让他们走!”
“等等。”江觅突然出声。
盛美兰瞪着她,“你还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做出这种丢人的事情,丢了宴家的脸,赶紧给我从宴家滚出去!”
江觅忽然将手中的被子放下,她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吊带,肩膀纤瘦,却光滑无暇。
就连一双胳膊也白的耀眼。
众人看呆了时,江觅直接翻开被子,下床。
白色的安全裤,只保护大腿以上的部位,两条腿纤细修长,曲线更是优美。
在场的人没想到江觅会这么大胆,一个两个眼睛都看直了。
宴老爷子眉头皱了皱,撇开了视线。
宴时琛眼眸一眯,眼神逐渐变得深沉。
江觅坦然自若,淡淡的开口:“爷爷,你不需要把大家都赶走,既然来了这么多人,我也想问问,我在这里休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以至于来这么多人?”
盛美兰抢着说道:“你休息?你休息和别的男人躺一张床上休息?大家都看到了你和姓傅的待在一起,你还狡辩什么?”
刷的一下。
江觅直接将被子从床上扔了下来。
床上哪里有什么男人。
盛美兰脸色一变。
黎若薇同样感到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呢!
那个药,药性凶猛,一般人可能无法承受。
而且她应该让人守着门口,也没看到傅之则从休息室出来。
他竟然无端消失了!
黎若薇缓了缓脸色,对盛美兰说道:“伯母,我相信江觅姐不会做出那种事的,这个休息室就这么大,她总不能把人藏起来,肯定是你误会她了……”
藏起来!
盛美兰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黎若薇的意思。
她不由分说的冲过去,打开了衣柜的门。
没有。
接着,她走去卫生间找。
还是没有。
江觅平静的看着盛美兰,“妈,你说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可是这个房间只有我一个人,你信誓旦旦的说我不检点,你是真的亲眼看到了吗?”
江觅在宴家人面前,一向都是沉默寡言,逆来顺受。
盛美兰这几年,在江觅面前说过多少尖酸刻薄的话。
但她从来不会顶撞和反驳她。
如今,她冷静的语气,倒是让盛美兰有些没反应过来。
盛美兰怔了怔,又开始强词夺理,“人家都亲眼看到那个姓傅的也进了休息室,你如果说,他刚才不在这里,打死我都不信!”
江觅平静道:“他刚才确实和我在一起。”
盛美兰刚要说话,江觅又道:“可是又能证明什么?我跟他很久以前就认识,在这里见面,说几句话应该罪不至死。”
“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这个房间只有我一个人,如果你非要坚持我和别的男人有不正当的关系,那丢宴家人脸的不是我,而是你。”
江觅的坦然,让盛美兰哑口无言。
房间里的空调温度有些低,江觅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她看向宴老爷子,有些无地自容。
“爷爷,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宴老爷子黑着脸看了盛美兰一眼,随即叹了一口气,对江觅说道:“没事就好,你受惊了。”
他转头,对身后看热闹的人道:“今天的事,大家都亲眼所见了,我家孙媳妇有没有做背叛阿琛的事情,想必大家心里都有数,时间不早了,我就不留各位了,都散了吧。”
所有人纷纷散去,宴老爷子绷着神色,对盛美兰说道:“你跟我过来!”
盛美兰愤愤不甘的瞪了江觅一眼,然后跟着宴老爷子身后离开。
江觅浑身的松了下来,她面无表情的捡起地上的衣服。
黎若薇看了一眼江觅,又看向宴时琛。
男人从刚才到现在就一直一言不发。
他抿着唇角,情绪写在脸上,却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黎若薇心里稍一犹豫,随即对宴时琛说道:“琛哥,你和江觅姐好好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江觅已经不想再去戳穿她的真面目了。
一是因为,即使她猜到了这件事和黎若薇有关系。
但她没有证据,无论说什么,以黎若薇的表演能力,总能把自己撇干净。
二是就算她有证据,宴时琛会信吗?
江觅穿好衣服,低着头从宴时琛身边走过时,被他一把拽住。
“你不打算和我解释什么?”
江觅扯了一下嘴角,苦涩道:“解释了你就会信吗?”
宴时琛声音淡漠,“十分钟前,方木打来电话说看到有人从二楼的窗户跳下去了。”
江觅僵了一瞬。
“江觅,你应该清楚我不喜欢别人骗我。”
江觅挺直后背,目光直视着前方,眼中一片平静。
“我刚才是和傅之则在一起,但是我们什么都没做,信不信全都在你。”
江觅说完,就与他擦身而过。
这一刻,江觅的内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想清楚了,与其在宴时琛面前自证清白,还不如坦然告诉他。
有时候其实也没必要解释那么多。
宴时琛又不在乎。
他只想看到,听到,或者说见到自己想见的。
无休止的争吵换来的只有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