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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前尘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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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在京中做的这些事,去过贺羡南的府邸,那是以前的国师府,也去过天机楼,问过与国师有关的东西,对吧,甚至还偷偷去城郊看过他们的墓碑。”这一切。林子漾自认做的算是隐秘,可原来都在师父的眼皮子底下,也就是说,师父一直都在默许着她去查,看着她折腾,却从未想过告知她真相,如今是因为眼见事情瞒不下去了,才迫不得已的自己先一步捅出来。

林子漾默不作声的看着他,那眸子一片漆黑,看着人的时候,那么的纯真和无辜,沈镜辞低叹了声:“子漾,不是师父不告知你,实在是……若不是她,我依旧是情愿你一辈子都不知道的好。”

唉……也罢,他们都做了这么多,剩下的让她自己去选择吧。

月娘见他这神情,急急拉了拉他的袖子,皱着眉不认可的道:“这事要不再考虑考虑吧,这事……子漾,你也不要问了,好不好,也别查了。”她两边都劝慰着。

月娘越是这么说,林子漾便越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吗?要这般遮掩……

而沈镜辞更是清楚,今夜出现在祠堂的人便是那被他们亲手送出去的长公主,这事必然瞒不下去的。

“林子漾,你记住了,今夜师父说的每一个字,出了这道门,都给我烂在肚子里。”沈镜辞神情严肃,眼神凌厉的看着她,一字一句都带着警告,足以说明,他们隐瞒的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林子漾赶紧正视起来,正襟危坐的起誓道:“师父,师娘,徒儿发誓,今日所听到的每个字,绝不外泄,若外泄了,便叫徒儿生生世世不……”她话还未说完,便被月娘一把捂住了嘴巴,颤抖着道:“你这孩子,说什么不好,拿什么生生世世来起誓。”

沈镜辞轻轻动了动手,院子上方便罩了一个巨大又透明的罩子,将他们三人笼罩在里面,这是林子漾在百里桑落的梦境里见识到的场景,是冥川谷结界的设置方式,她不可置信的站起身,差点惊呼出声。

“你们……冥川谷……”林子漾只觉得遍体寒凉,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汗毛都竖起来了,瞬间就联想到了之前的一些事情。

“你们是什么人?我又是谁?不可能只是巧合……”所有的一切,都走马观花的从眼前闪过,从前的一幕幕,清晰又细致的,她似乎从未有过的清醒。

“你先听师父说完,有什么疑问过后再问。”沈镜辞何尝不知,这事不该说出来,但又能瞒多久,真等到她十八岁便香消玉损,一切又从头再来一遍吗?

“你不是林重伯的孩子,这个事情只有我和他知道,你是长公主盛元歌的女儿。”沈镜辞短短的一句话,让林子漾呆愣在原地,瞬间不知做何反应。

她一直在查询的真相,现在竟然告诉她,她查询的方向一开始就是错的。

“盛元歌本是钟离一族世代守护冰镜的灵女,称呼灵枢,职责乃是护送族人魂魄入幽冥,多年前,冰镜出现裂痕,她外出查看,意外救了皇室中人,被封为长公主,还赐了婚,我与林重伯不得已现世,加以阻止,却来不及了,带她回冰镜,产下一女,那孩子便是你,因为与凡人通婚,生下你,便昏睡不醒,而钟离一族早已对着女娲起誓,若与凡人通婚,生下子女皆活不过十八。”一字一句,每个字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可连起来,却让林子漾脑袋混沌起来。

“我与林重伯设了迷瘴,企图遮天蔽日,让你躲过这诅咒,将你记在谢佳宁名下,可这所有的一切,原来并不是我们所能扭转的,偏偏因为我们的手笔,害得整个珈迩动荡不堪,也害得林重伯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沈镜辞愤愤的一拳打在石桌上,眼圈通红。

“原来,我门不仅没有改变你的命运,也害得林重伯和余灏鸣落得如此下场。”他失魂落魄的说道。

“也就是说,你们让我冒作国师府的孩子,那原来国师府的孩子去哪了?”林子漾疑惑的问道:“为何霍老夫人看我的眼神像在透过我怀念别的人?”

月娘知她说的是那次去天净寺的事,解释道:“林重伯的妻子本就是钟离氏的人,与盛元歌本就是姐妹,她也是灵枢,透过你看的是谢佳宁,也是看的盛元歌,盛元歌本叫谢佳唯。”

“若不是她贪那人间的七情六欲,如何会造成今日这局面?”提起这事,月娘便恨恨不已,实在是可恶,若不是她如此自私,林子漾也不会是如今的模样,提起她自然是没有好脸色的,那叫一个愤恨。

“还以为她就这么老老实实在冰镜躺一辈子了,结果还跟苏杭交上手了,还成了那般模样,妖妖娆娆的,将那勾栏院子里的花魁做派学了个十成十,呵,要我看,那些个花魁哪里赶得上她啊。”这话属实是难听,月娘那般温柔的性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想来也确实是气狠了。

一开始本是月娘劝沈镜辞的,这下直接调转了角色,沈镜辞轻轻拍着她的背心,顺着气道:“你呀,好好说便是了,何必气着自己。”

“你说这人,这不是成心的嘛,不让人好过。”月娘不爽的接着说道:“算了,不提她了,对了,子漾,你也不能认她,你离她远点,这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了,不说了,子漾,你先回去吧,剩下的明天再说,去祠堂让你师兄滚回去睡觉,一个两个,都不省心。”沈镜辞板着个脸,赶林子漾出去,自己护着月娘往屋子里去。

直到看不见林子漾的身影,两人才长长吐了一口气,对视一眼,都只看到了彼此眼里的无奈。

“这丫头,太聪明了,这些话,也不知道能不能糊弄住。”月娘担忧的看着外面漆黑的院子,院门上挂着的灯笼还照着一方天地的光亮。

“你说这安娜到底想做什么?”沈镜辞想的却比月娘更远,月娘打了个哈欠,拍了他两下,催促道:“困死了,先睡觉吧,尽快带他们离开盛京这个是非之地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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