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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徐元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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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元一样跑不掉,我告诉你们,你们所有人都该死。”徐涧发了狠,红着眼眶,怒目圆睁的嘶吼道:“哈哈哈哈哈徐元,我要他生不如死,他最爱的最看中的儿子,死在流云城的战乱中了,身首异处,可真是痛快。”

“而你,陈尚书,在我父亲这件事上,你可没少拱火,我知道,我们这一房确实没什么本事,我父亲也爱贪小便宜,喜欢在背地里做些小动作,但我父亲可从未害过你,而你呢,你落井下石,我父亲尸骨未寒,他那个位置便寻人顶了上去,人血馒头好吃吗?”他通红的眼眶,带着视死如归的狠绝,平等的憎恨着在场的每个人。

“而你,贺羡南,你一样可恶,若不是你上报采私矿这件事,我父亲根本就不会死,既然你与陈安这个老匹夫要联姻,那我就杀了这人,让你们都痛不欲生。”他癫狂的喊道,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整个人极度扭曲。

“哈哈哈哈哈陈星尘这个贱人,你们肯定不知道吧,她啊贪恋本公子的皮相,又贪恋皇家的权势,将眼光放在了后院干净的三殿下身上了,本公子也算为她筹谋过了,竟敢过河拆桥,我不过是报复回来罢了。”。

“不然你们以为就徐紫凝那个蠢货,真的能指使我去毁人清白?”贺羡南听到他这番话,心下一惊,当初查到的是,徐涧是受徐紫凝挑唆,才在元宵节拦了林子漾去路,若不是她会功夫,指不定就得逞了,竟不想从头到尾都是看起来无害的陈星辰在背后受益的。

也算是误打误撞,将楠林村金矿这事算在了徐家头上,也算是间接害了徐言,可若不是他一开始就打林子漾主意,还想将女儿塞进福王府邸,也不会成了如今的局面。

“徐涧,我女儿都死了,你还要给她身上泼脏水,你去死啊。”陈安听见他这话,气得转了一圈,见着衙役身上佩戴的佩剑,便要去拔剑,一群人上去阻拦,整个大厅乱哄哄的,倒是将陈安拦下了,却也没有力气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徐涧的鼻尖,颤颤巍巍,字字句句泣血道:“我要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我就没想过活,死后如何与我何干,反正我又看不见。”徐涧双手一摊,直接白了陈安一眼,冷漠的道。

贺羡南勾手示意卫安上前,凑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卫安点点头,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衙门,直奔徐涧在京中住的地方。

他记得,徐涧以前可是轰轰烈烈的追求过鱼卿尘的,怎么就变成了陈星尘了?这里面必然是有问题的。

“殿下,这事您看?”京兆尹头疼的看着堂下乱糟糟的场面,焦心的试探道,希望贺羡南能拿个方案出来。

“先收押吧,他说的这些是真是假还有待核实,查清楚再说。”贺羡南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徐涧,连个细微的小动作都没有放过,他明显察觉到徐涧紧张了起来,人都紧绷着了。

“陈大人也不用如此心急,此事涉及过广,还需上报陛下。”贺羡南见陈安要开口,直接抬手制止道,亲自上前将人扶起来,不过短短两日,人便憔悴不已了,那脸上的皱纹越发的深了:“死的是本王未过门的侧妃,断然不能如此草率就定案的,您是回府还是与本殿下一道进宫?”他看着陈安安抚道。

“回府吧。”他浑身脱力一般,软绵绵的靠着贺羡南,直到府上的家丁扶着他上了马车,眼睁睁看着贺羡南打马朝着皇宫方向而去。

今日该是他们的大喜之日啊,却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贺羡南到勤政殿刚巧碰到贺宸北从里面出来,也是一脸的愁容,唉声叹气的。

“你来得正好,走,跟我去东宫。”贺宸北见着贺羡南,眼睛亮了一瞬,拉着他就要返回去,贺羡南停住步子,正视道:“大哥,我这有事需要找父皇。”

贺宸北凑过去,低声道:“我知道你是为了陈星尘这事来的,我找你也是为了这事,走。”面色凝重,贺羡南也只能跟上他一道去了东宫。

“陈星尘出事当天,我就觉得奇怪,离你们婚期只有三天,按理说完全可以在婚礼上再动手的,但偏偏在那一日动手,我便派人查探了一番。”贺宸北拉着他坐在书桌前,那桌上放着一堆没有处理的折子:“大哥刚刚去找父皇,就是为了这事。”

贺羡南不置可否的望着他:“看来大哥查到的东西不同凡响。”

“确实不同凡响,徐涧这事可不是他一个人能做的,你觉得他一个手无寸铁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宿在烟花之地的公子哥,真的能如此准确的射杀陈星尘?”是啊,陈星尘致命的伤可就是胸口那一箭,直接一箭穿胸,可见其力道,贺羡南脑子瞬间清晰过来,也就是说,徐涧不过是给别人顶了包。

“我查过陈星尘所中的箭羽,不是京中所制,也不是军队所用的,若不是几年前与胡夏人交过手,我都认不出来,那是胡夏人特制的,所有的羽毛是隼的羽毛。”贺宸北心情格外凝重的道:“这事已经告知父皇了,只怕这天下的百姓又要面临战火了。”

“贾世源带兵降了北盛,霍远带着两千不到的兵马驻守桥谷关,而上阳城也岌岌可危,商无影带着人虎视眈眈……”这一桩桩一件件,来得猝不及防,真是让人头大。

天下安,百姓苦,天下乱,百姓也苦。

这世道,真真是让老百姓活得艰难。

“我已经跟父皇说过,你带十万兵马去往许州,配合霍远拿回许州,收复流云城。”贺宸北望着他,郑重的道:“许州地势霍远比你更了解,让他指挥,能将优势发挥到最大。”他生怕贺羡南心里不痛快,给他分析着道,也怕他留在盛京,触景伤情,福王府贴着的红色喜字和红色绸缎都还没有撤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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