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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跟别人有小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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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绵绵面目都狰狞起来,“表哥!”

偏偏裴如衍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虞绵绵气得够呛,突然凑过来,在沈桑宁耳边耳语一句,再挑衅地朝裴如衍看去。

其实沈桑宁什么也没听见。

她后退一步,抱着账本离两人远一步,“你们别闹了。”

裴如衍“嗯”了声,给身后陈书使了个眼色。

陈书心领神会,退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提着一只红眼兔子,递给裴如衍。

沈桑宁看见的第一眼,眼睛就亮了——

“是要做兔头吃吗?”

“嫂嫂,你怎么这么凶残,”虞绵绵当即远离一步,走上前盯着兔子,将刚才的争执抛之脑后,“小兔子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掉。”

裴如衍抿着唇,提着两只兔耳朵,毫无征兆地扔到虞绵绵怀里。

“呀!”虞绵绵吓一跳的同时,抱紧了兔子,“这是送我的吗?”

裴如衍淡淡道:“谢霖送你的,从金陵运来,一路都没死,你拿回去养吧。”

虞绵绵如获珍宝的同时,诧异不已,“京城又不是没有兔子,干嘛从金陵弄一只,谢霖表哥真不是一般人。”

是啊,大老远运个兔子哄表妹开心。

沈桑宁严重怀疑,谢霖对虞绵绵的用心。

她的目光移到兔子上,“许是因为这兔子跟你长得像。”

红眼小兔两腮鼓鼓,就跟气饱了似的。

虞绵绵真听进去了,把兔子抱到脸颊边,“像吗?”

裴如衍失笑,不理会这幼稚的行为,顾自问沈桑宁,“夫人,晚上想吃兔头?我着人去买。”

他还记着她刚才的话。

沈桑宁甫一点头,那红眼小兔就跟受了刺激似的,从虞绵绵怀里挣脱,拔腿跑了出去。

虞绵绵气得跺脚,“都被你们吓跑了!”

随后,拔腿就追。

裴如衍突然制止,“等等。”

“干嘛?”虞绵绵跑远,回头。

裴如衍目光落在地上,“钱掉了。”

青石板上,褐色的钱袋子鼓鼓的,尤为显眼。

虞绵绵瞬间心虚,折返回来,快速地捡起钱袋。

裴如衍看着,不起波澜地嘱咐,“表妹,少与不相干的人来往。”

虞绵绵有些莫名,提着钱袋子转头就去追兔子了。

少了个人,庭院顿时安静下来。

沈桑宁好奇地问,“你怎知那是不相干的人的钱?”

裴如衍避而不答,“你和表妹说的秘密,应该就是关于那钱袋子吧。”

一说到这,她就认真了,“秘密,答应人家了,不好说。”

虽然,什么也不说,感觉他也能猜到一半。

谁让虞绵绵捡钱的心虚劲,跟偷钱似的。

裴如衍没再问,沈桑宁放松的同时,也忽略了刚才他没答的那个问题。

*

日光淡去,天色渐暗。

虞绵绵还在府里追兔子,眼看就要扑到,迎面和一粉色衣裙的女子撞上。

兔子又跑掉了,虞绵绵怨气很重,“谁啊!”

抬头,看见来人正是许久不见的二表嫂,她心里有些怪异。

二表嫂穿得粉嫩,但整个人却透着妖艳的妩媚,发髻亦有些乱,几缕发丝半挂在外。

要么盘上去,要么散下来,这欲落不落的,一点都不端庄。

简直是勾栏式样。

宅院里的梳头丫鬟怎么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

不过,奇怪归奇怪,虞绵绵并没有往别处深想,一心只想找兔子,“二表嫂,你挡着我路了。”

沈妙仪捂着肚子,“你小心着些,我怀着孕呢。”

刚从外头回来,有点心虚,走的都是后门,没想到还能让人撞上,当即拿出孕妇姿态。

虞绵绵听闻,心里愧疚些,“啊,我不知道,你没事吧?”说着,就主动让道。

沈妙仪温和地摇头,然后挺着瘦弱的肚子离开。

走进福华园,就发觉里面气氛压抑。

冬儿报来,“二公子来了,在里头等您。”

沈妙仪诧异,裴彻怎么会来找她?

这厮不是对她厌恶至极吗?

难道,是刚才在周家,让他起疑了?

不可能啊,她躲在柜子里,都没让人看见脸,何况裴彻还没进屋呢。

这般想着,忐忑的心情有了点安慰,强装镇定地走进去,让丫鬟们都远离着,不许靠近。

自从假装怀孕起,沈妙仪就不让任何人靠近,只让素云贴身照料,毕竟只有素云是从小跟着她的,最可信。

房中,裴彻如坐针毡,连茶都不喝,直到见沈妙仪进来,“你怎么才回来,天天跑娘家,你都不厌的吗?”

沈妙仪反驳,“我爹娘回来了,我回趟娘家怎么了,你来寻我就说这件事?”

裴彻冷哼起身,“三日后,我与兄长会随皇家一起,前往青山围猎。”

皇家围猎,沈妙仪眼睛一亮,“你怎么现在才说。”

前世,她就没去过,今生可算有机会了。

正这般想着,裴彻就泼了盆冷水,“又不带你去,跟你有什么好说。”

沈妙仪脱口道:“为什么不带我,那你现在同我说什么,炫耀吗?”

“我需要跟你炫耀?”裴彻睨了她一眼,警告道,“我是让你安生些,别趁机搞幺蛾子。”

沈妙仪眼中幽怨,“沈桑宁是不是会去?”

“她当然会去,”裴彻嘲讽地勾唇,“怎么,你还想与她作比较,你配吗?”

这话,更是刺激了沈妙仪。

“你,你……我怎么不配,凭什么她都可以去,我就不能了!”沈妙仪悲愤又心酸。

裴彻笑意加深,“你最好再生气些,把自己气死,让我当个鳏夫。”

“再不济,把孩子气掉了,我们正好和离。”

沈妙仪当真是要被他的话气死,怒极反笑,“与其气我,你不如早点去把你兄长气死,反正他迟早要死的,但我看你是连两年都等不了了,不过就算他死了,你也不可能娶到你的心爱的大嫂了,哈哈哈哈。”

两人互相伤害,裴彻面色铁青,捏着拳头将桌子掀翻在地——

“沈妙仪,你占着我妻子的位子,不就是舍不得荣华富贵吗!你最好是谨言慎行,我若声名狼藉,你也讨不了好!”

这倒是实话。

这也是沈妙仪没有到外头散播裴彻秘密的原因,她恨裴彻,但不能真的做伤害他的事。

她想尽办法不被休弃,就是还想做将军夫人、未来的国公夫人。

裴彻警告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裴彻一走,素云就将汤药捧进屋里。

助孕的药,沈妙仪从婚后喝到现在,照理说,她的身体现在应该是极易受孕的。

苦涩的药入肚,她总觉得哪儿臭臭的。

伸手闻了闻自己的衣袖,或许旁人闻不到,但她自己却总能嗅到那股发霉的男人味。

起先,她也没想到周韬的家会那么小。

八品总旗,就算贪些银子,也不至于那般寒酸吧。

带着潮湿雨季后的霉味,还有……沈妙仪神色一黯,还有属于下等人的汗味。

她差点都想放弃周韬了。

可躲进柜子后,得知裴彻也在院子里时,内心报复的快感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男人嘛,肯定都会有汗味,等将来周韬升职,扩大家业,自然就香了。

沈妙仪愉悦地喝下药,只等裴彻去狩猎后,她出府能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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