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裴司钰没有离开,清冷如霜的他走到乔麦面前。
他垂下眼眸,眸中漆黑一片,颀长身躯散发着冷冽,居高临下的凝视着乔麦的双眼。
他在她眼里看见对他毫不掩饰的气愤和厌恶,让他的眼神越发幽黑。
“这画室的钱是我出的,我有资格站在这里。”声音森寒不带一丝感情。
乔麦哑口无言。
她满腔对裴司钰的愤怒随着他这句话一出瞬间熄火。
这间画室能够顺利买下来装修,全靠裴司钰借钱给她。
“不用你提醒,我会把钱还给你。”她站起来,不甘示弱的瞪着裴司钰,“你不走,我走!”
裴司钰在乔麦经过他的时候拉住她。
“你放手。”乔麦挣脱,“别碰我。”
裴司钰眼中的乔麦满脸对他的厌恶和抵触,让他眼尾发红。
他没有松开乔麦,反而握着她手腕的手用了力。
“你该睡觉了。”
“你有毛病,我睡不睡觉关你什么事情。”乔麦对裴司钰是满腔的厌烦。
裴司钰不给乔麦继续挣扎的机会,大力一拽将她拉入进怀里,手臂用力将她紧紧地扣在怀里,让她动弹不得。
“裴司钰,你做什么!”乔麦整个人都紧贴在裴司钰结实的胸膛里,她挣脱不得更加恼怒,“我说了会赚钱还你钱,你不要以为这间画室是你借的钱就得寸进尺。”
“你的赚钱就是和张丽雅去会所端酒吗?”裴司钰垂眸,眸底阴鹫盯着乔麦。
乔麦一怔,想到那个尴尬的夜晚,她恼羞成怒:“我就算端酒那也是我凭本事赚的钱。”
“被人调戏,被人花钱带走去过夜,你也算是凭本事赚的钱吗?”裴司钰声音冷到极致。
“裴司钰!你……你……”乔麦一听裴司钰这满是羞辱的话,气急败坏的恨不得狠狠扇他几个耳光,想骂他,被气急了反倒舌头打结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去会所端酒,或者去一些不三不四的地方,我就把你绑在我身上,让你这辈子哪里都去不了!”裴司钰无视乔麦吃人的眼神,他一字一句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凌厉。
“你……你……”乔麦气的说不出话。
裴司钰不在理会乔麦,紧搂着她,强行带着她去了附近酒店。
总统套房内,乔麦被裴司钰丢在床上,刚想从穿上起来,就又被裴司钰给抱个满怀。
“你放开我!”她抗拒。
“你在乱动不睡觉,我现在就要了你,让你今晚别想闭上眼,明天也下不了床。”
裴司钰冷冽警告的声音传入乔麦耳中,她浑身一僵。
她太清楚裴司钰好的过分的体力,更明白他在床上的激烈。
她知道他说得到就做得到,而自己不想和裴司钰睡,更不想被裴司钰折腾的下不了床。
所以她停下挣扎,完全不敢动弹了。
“闭上眼。”裴司钰声音低冷。
乔麦听话的闭上眼,或许是她这一路挣扎的太累,她这一闭眼还真的就这么睡着了。
昏暗的灯光下,裴司钰凝视着怀里睡着的乔麦,指腹落在她眉心,为她抚平紧蹙的眉头,在她唇角落下轻轻地一吻。
“我该拿你怎么办?”黑夜里,响起裴司钰低沉的声音。
翌日,乔麦醒来的时候裴司钰不在床上,可她刚转头就看到裴司钰站在不远处的阳台上听电话。
他连接听电话眼神都落在她身上,看到她醒来,他挂断电话朝着自己走来。
“醒了。”
乔麦看到裴司钰就想到昨晚他护着乔子妙羞辱自己的一幕,她没好气转头不看他,也不理他。
裴司钰不恼,语气清冷:“我让人把早餐送进来。”
乔麦自顾自的去洗漱,吃饭的时候也把裴司钰当空气。
她不是不想离开,而是房门锁了出不去,只能坐在这里和裴司钰吃饭。
很安静,静的仿佛能够听到乔麦和裴司钰的呼吸声。
“麦麦,昨晚我说出你姐……”裴司钰主动打破了安静,似是想对乔麦解释。
“你别说话。”乔麦眉头紧皱,“我不想听到关于昨晚的任何话,否则我要吐了。”
她不是为难裴司钰,而是他一提到昨晚的事,乔子妙有裴司钰护着骄傲的样子,她就反胃的想吐。
裴司钰拿着筷子的手紧握到发白,削薄的唇紧抿成线到发白。
房间内再次陷入安静,直到化妆师走进来。
“你又要做什么?”乔麦厌烦的看向裴司钰。
“我告诉过你,参加宴会。”裴司钰被乔麦眼里的厌恶刺红了眼,清冷的声音夹在着不仔细听完全听不出的颤抖。
乔麦很想拒绝裴司钰,可她昨晚见过他强势的一面,若是拒绝他,搞不好被强行按在这里化妆。
再说,她和张丽雅开画室的把柄还握在裴司钰的手里。
要是惹裴司钰生气把她开画室的事告诉顾慧,她可以承受顾慧的怒火,可张丽雅就彻底完蛋了。
她不能再给顾慧或者张爸爸算计张丽雅的机会,只能忍了。
乔麦化妆,裴司钰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一直看着乔麦。
镜子中的乔麦穿着斜肩黑色手工绣铃兰花的礼裙,长发披肩,发上佩戴了一枚粉钻发卡,精致妆容,纤细的脖颈,整个人端庄温柔又不失可爱。
她意外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知道是昨晚睡好了,还是化妆师腮红涂的好,她气色看起来极好,皮肤白的在发光。
并且这礼服很适合她,连花纹也是她喜欢的,特别她头上戴着的发卡,她看的心乱如麻。
因为当年顾慧带着她和乔子妙一同去拍卖会,这发卡是独一无二的古董,是一位国王送给挚爱王后的定情信物。
发卡很贵,又极其漂亮,她第一眼的时候就很喜欢。
当然不止她喜欢,那天在拍卖会上的女人都喜欢,乔子妙想要却拍不起,最后还把没买到发卡的怒火发泄到她身上,害得她被推下水发烧了几天。
这枚发卡是被一位匿名的人拍走,没想到会被戴在她头上。
他既拍下,难道不该送他最爱的乔子妙吗?
她拧眉看向裴司钰,想不明白他做什么,便干脆直接的问他。
“我记得这个发卡是个定情信物,你不把发卡送给我姐姐,却戴我头上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