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大理寺少卿喉间一哽,心里有些突突。
不知为何,看着庄禾,大理寺少卿总觉得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一时间想不起来,大理寺少卿掩下眸底的疑惑,清了清嗓子,才道:“此案诸多疑点,本官还没下决断,”
“这位公子说的对,如今还没充足的证据,如何判决还要另下定论。”
大理寺少卿招来捕快,吩咐他们走访调查,势必把事情真相调查到水落石出!
调查的捕快离开后,公堂陷入诡异的安静。
老板暗暗咬牙,不知哪里蹦出来的纪小纭和庄禾。
单看两人装束,就不像寻常人。
想到此,老板恶狠狠地剜一眼梦娘。
她不是一个弃妇吗?为何会有这样的大人物为她撑腰?
老板心里没由来的不安,他用袖子擦掉额间的冷汗,很担心事情会朝另一个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捕快来到酒楼,再次审问店小二,还去梦娘的住处询问街坊邻居。
一个时辰后捕快才回来,梦娘眸底燃起希望的光亮。
这次调查更加详尽,一定会有人为她说话!
捕快道:“大人,根据属下调查,所有人都说梦娘勾引王大虎!”
此话落下,梦娘眼底燃起的希望猝然熄灭。
她身子一软,眼里顷刻间失去所有光彩。
怎么会这样?
难道周边认识的所有人都想让她死吗?
明明真相不是这样!
梦娘心里恨,却无法自证清白,只能任由那些人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多可笑啊。
梦娘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落下来。
纪小纭在旁看着揪心,想要上前帮忙说话,庄禾暗暗捉住她的手腕,小幅度摇头。
她咬咬唇,只能按捺下冲动,垂着头站在庄禾身侧。
梦娘茫然又失望地看向身后的看客,从始至终,都没人站出来为她说话。
现在不光梦娘心灰意冷,就连大理寺少卿也头疼。
庄禾还在这里站着,他摆明认识梦娘,要袒护梦娘。
可证据摆在面前,三番几次调查结果都是一样的。
在场还有这么多人围观,如果做出不公正的判断,怕是会被老百姓的唾沫星子淹死。
少顷,大理寺少卿已经做出判断。
他肃下脸拍打惊堂木,沉声道:“梦娘蓄意勾引……”
话音未落,纪小纭上前半步,声音拔高:“我也是证人之人,大人还未曾问过我。”
老板愤恨地瞪一眼纪小纭:“这位姑娘,莫不是你和梦娘是同类人?”
“不然怎能如此惺惺相惜?”
纪小纭蹙眉,不等回怼,庄禾率先给老板嘴上一巴掌。
庄禾用了十成十的力道,直接把老板的嘴打肿。
在场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庄禾则一脸担忧地问询纪小纭。
纪小纭摇摇头,她并未把老板的话放在心上。
不过庄禾打的对,对于这样嘴巴犯贱的人,少打一巴掌就是少一个教训。
老板捂着嘴,怒瞪着庄禾和纪小纭:“你,你敢打我!”
庄禾斜倪老板一眼,周身散发着令人胆颤的肃杀气息。
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怔,老板脸色则白了几分。
这般年轻就能释放出这股气势,必然不是寻常人!
老板抿嘴不敢再说,庄禾冷声道:“张口污蔑我未婚妻,我打你都是轻的!”
“若你不服气,我可以当庭状告!”
老板握握拳,知道庄禾不好惹,终究什么话也没说。
庄禾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老板,等审理结束,他该想想,怎么惩罚老板这一家人。
大理寺少卿转向纪小纭:“姑娘,你继续说。”
纪小纭先戏谑地看一眼老板和王大虎,才道:“大人,马茗真实身份是小女的暗卫。”
“小女对梦姑娘一见如故,得知梦姑娘处境艰难,这才派马茗和其他几个暗卫保护梦姑娘安危。”
说到此,她冷哼:“不成想就是这样巧,我派暗卫当天王大虎就尾随梦姑娘还企图把她拖进小巷子欺负。”
“马茗这才装作路过的好心人帮下梦姑娘,并把王大虎送入大牢!”
此话一出,众人议论纷纷。
“没想到这个马茗竟然是暗卫!”
“我说这‘姘头’看着这么有气势,敢情不是什么普通人。”
“我看着姑娘长得漂亮,说的话应该是真的。”
听着如海潮般席卷而来的声音,纪小纭微不可查地勾起唇角。
她抬着下巴:“王老板,我倒是好奇。”
“为给你侄子做证,你买通这些假‘证人’应该花费不少银子吧。”
王老板气得咬牙:“你凭什么说我买人证!”
纪小纭不紧不慢地拿出钱庄证明:“王老板的钱应该都存到张家钱庄了吧。”
“钱庄附近的商户可都能证明你这两日来来回回支取银两,张家钱庄的庄主也证明你在短短几日支取五百两白银。”
“说来也奇怪,这两人没经营铺子,王老板也没外出做生意,怎么就要花这么多钱呢?”
王老板的脸色一寸寸地僵硬,他瞪圆眼。
没想到庄禾和纪小纭本事如此之大,竟然能查到此地步!
纪小纭无视王老板的脸色,继续道:“路边的小乞丐也见到你的亲信在街上来回奔波拜访客人,去拜访的客人正巧是今日来场的证人。”
“啧啧,王老板你买这么多人做伪证,只花五百两,是不是有些小气啊。”
王老板气得脸色涨红:“你,你胡说!”
“呵呵,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纪小纭一声低斥,十分有气势。
大理寺少卿拧眉,心里不由得担心。
王老板竟然会收买人证,而他的人竟然没查到!
如果庄禾上面有人,自己这个官职恐怕要保不住!
“大人。”纪小纭看向大理寺少卿,笑容讥诮:“不知大人为何会选择相信王老板的证词。”
“从前王老板和王大虎应该有案底吧,当时也是许多人证证明。”
“幸好那姑娘父母不好欺负,带着街坊邻居去王老板家里打砸一通,这事儿才不了了之。”
大理寺少卿嘴唇紧抿,握着惊堂木的手都在发抖。
王老板的脸也黑如煤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