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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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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蔷一琢磨,一拍大腿,道:“原来是为这,太后娘娘这不是冤枉你了吗?奴才这就去寿康宫,跟她解释清楚,是公主高看奴才一眼,才让跟着出宫长见识的。”

她说完就要走,张良横着挡住了她的去路,冷声道:“胡闹,太后是你相见就能见的?如今已经没事了,别再去多此一举。”

“哦。”

郭蔷很听话,低垂眼眸往后退了一步,算计着他出去的时辰,又问道:“太后光问了这个?没别的事?”

张良感到她过于紧张了,从她眼底看出对自己的担心,心中一软,道:“公主的事,其实只是太后随口问的,她主要跟我说回秦国的事。”

“回秦国?”

郭蔷之前好像从将军的口中说起过秦国的事,如今听了,还是觉得突兀,想到不久之后对方就要回去,心里忽然有了失落。

张良并没看到她眼底的情绪,回头环视这个院子一周,想到自己初来此地时,这个地方还是很荒凉的一个废弃的院落,如今里面已是生机勃勃,而这些变化,似乎是郭蔷过来之后才有的,顿时也生出些烦躁来。

“你回秦国后,我们是不是就不能见面了?”

郭蔷不知觉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等话说完,见对方脸上现出奇怪的表情后,才后知后觉道:“奴才失言了。”

张良看懂了她的心思,忽然心里一颤,别过脸后温言道:“我还没有这么快回国,毕竟父皇还没有正式的书信寄来,这边皇上也没有任何让我回去的意思。”

此时夕阳已完全落了下去,月上柳梢,院子里的景致便有了些朦胧,透过斑驳的树影看出去,现出点点微弱的星光,让人没来由的升起些愁绪来。

“你是不是想家了?”

郭蔷见张良在旁边的石头墩子上坐下了,也便凑过去,看着他那好看的侧脸,托腮问道。

张良嘴角微微一动,眼睛望着遥远的西方,眸子里晦暗晦明的,半晌才轻声喃喃道:“家?我已经很久不知道家是什么感觉了。”

他小时候的记忆越来越少,只记得那华丽的宫殿内始终有个威严的身影,每当自己犯错时候,就会被那人无情的处罚,一顿顿板子落在他瘦弱的身子上,从最初的锐疼,到后来的麻木,他小小的身体里渐渐多了些恨意,虽然心里明白那是家,但这个字却丝毫没有温度。

再想下去,更遥远的时候,好像有个柔软的手在他头上抚摸过,那是母妃,但如今他也不知道母妃的消息了,或许还在那个宫里,或许已是一缕芳魂了。

皓月轩倒是能给他带来些消息,但关于母妃的消息,对方倾尽全力也没有打探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不抱什么希望了。

没有希望的日子,虽然痛苦,但却少了些羁绊,他开始专心习武,在夜半无人的时候连功,如今轻功和内功,已经足以抵挡大内高手了,却不能轻易展示,或许到了事关性命的关键时刻,这些日子的苦练,都可以用上吧。

张良的侧脸被月光渡上了一层朦胧的光圈,愈发显得飘逸出尘,连上一世见惯了帅哥的郭蔷,不免也看迷了,想象着他打扮以后的模样,肯定比大多数明星还好看。

谁都没有发现,如今他们坐着的距离很近,已经能够在这么近的距离内,各自沉浸下来,这比郭蔷刚来时候,对方的冷淡和抗拒,不知道好了多少了。

深宫日子寂寥,浑然不知道外面的情形,张良也不会知道,此时的秦国,正跟蛮夷国陷在一场场的战争中。

由于苏国在两国的隔壁,所以每天都有探子来回禀报那边的战况,皇上召集众臣商议,最后大臣们都说那两个国家,无论哪国胜出,都对苏国不利,必须趁还没分出胜负之前,阻止那场战役的继续。

将军主动请缨出站,说要亲自带兵上前阵,皇上跟几个亲近大臣商议后,同意了他的请求。

最后,将军又提议可以让张良一同前去,还说这是试探对方能力的一个大好机会,毕竟质子虽然在宫里十几年了,但看似虚弱无能的他除了受点欺负,被下人冷落之外,并没真正遇到过生死攸关的时刻,好好的活到了现在。

若对方是有意隐藏自己的实力,那光看他这份隐忍,在宫里就不容小觑了,只有真正昏庸无能的人,才是做质子的最好人选。

他们要的,只是对方的皇室身份而已。

皇上听完将军的分析,也觉得有道理,另外派了一直精锐侍卫,答应将军带领质子一同去前阵。

十几年过去了,不知道对方看到自己的母国后有什么反应,他也很想知道,秦国人看到质子的反应,这一点对苏国同样重要。

翌日,将军就去了流苏院,将自己跟皇上商议的结果告知,对张良道:“三天后就要动身启程了,你收拾一下,随孤出征。”

张良认真看着他的脸,好像要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他真实的意图来。

将军对这束审视的目光十分反感,皱眉道:“看什么看?难道你连上个战场都害怕,放心吧,不会让你动用刀枪的,到时候你身边自然有人保护。”

既战场是厮杀的地方,他这个身份,没人能蠢到让他去亲自杀敌,张良很快就想通了其中关键,知道对方想趁机试探他的虚实。

他会武功的事,万万不能透露,想罢便垂下眼眸,轻咳了几声,道:“夫君恕罪,最近良身子不太好,恐怕不适合长途跋涉。”

“身子不好?”

将军歪头看他,眼中丝毫不掩饰嫌弃,明明一个大男人,整天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之前九弟欺负他,姑姑欺负他,没少给他动刑,但最近那两个冤家已经很久没来了,想必他的伤也大好了,怎么还这幅样子?

知道对方不信,张良叹了口气,好像深呼吸都很困难,语气越发真诚,道:“不敢欺骗夫君,昨儿个晚上咳了半宿,许是最近晚上天凉,总觉得心慌气短的,怕是经不住这一路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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