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她知道自己这是受伤了,而且受了很严重的外伤,必须马上请郎中治疗,否则她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就会留下抹不去的疤痕。
那样的后果,是她承受不起的......
她,会伤心死!
想到这里,齐莲儿的内心一阵惶恐,表情也带着几分急切。
忍不住哭的更伤心了。
如果脸上留了疤痕,她将再也无法靠近秦王表哥,也无法再有一个光辉灿烂的前途,只能平平淡淡过完一生。
这是她绝对接受不了的。
她转过头四处张望,寻找自己的两个贴身丫鬟。
可是眼睛在人群中逡巡了好一会,一个也没有看到她们的身影。
连护卫也不在人群中。
到底要怎么办?
她的心里更加慌张了起来。
柔声问身边的一位大婶:“我的丫鬟呢?......我的丫鬟呢?......她们都去了哪里?......”
那位好心的大婶看她如此可怜,就动了恻隐之心,连忙解释道:“有一个小丫鬟哭着回府找人去了,还有一个小姑娘也落水了,刚从水里打捞上来,也还正在抢救当中,还没有醒过来。”
正在这时,有两个浑身滴水的护卫从人群中挤了进来,看到齐莲儿,就赶紧下跪行礼:“属下见过小姐!属下两人刚才下水去救小姐了,如今刚从水里爬上来。”
当他们看到齐莲儿脸上和身上多处受伤后,吓了浑身直哆嗦,大气也不敢喘,他们知道,这次回府肯定少不了一顿棍棒伺候。
前途渺茫......
齐莲儿心中喷火,简直想立刻把这两个护卫全部弄死。
护主不力,要他们有什么用?
居然害她被一个粗鄙之人救了,还湿身被那人抱过和摸过。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齐莲儿内心愤怒滔天,表情语气却平静异常,“快带我回府吧!”
又对周围的两位大妈说道:“还请两位大婶扶我起来,你们如果送我回府的话,我必重金相谢!不会亏待你们的!”
其中一位大妈立刻自告奋勇地上前,“我送你回去吧!我还会骑马。”
“小姐刚才落水了,身子虚弱,我可以和小姐共乘一骑,护送小姐回府!”
如今没有马车可以乘坐,现在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齐莲儿只好答应了下来,并承诺给她一百两银子的报酬。
从始至终,齐莲儿都没有再看大汉一眼,更没有和他说过一句感谢的话。
她对那个男人厌恶至极。
大汉一直傻站着,默不作声,但眼中的痴迷之色,却显而易见。
一看就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和他粗狂的外形极为不一样。
有些人就看不过眼了,开始为大汉打抱不平。
“这位小姐实在太过分了!人家那位大哥冒死救了她,还给她度气。两个人也算是搂过了,亲过了,有了肌肤之亲,她怎么能忘恩负义,翻脸就无情呢?好像人家还对不起她似的。”
“是呀!要不是这位热心的大哥,怕是她现在已经成了孤魂野鬼,或是进了鬼门关,真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东西!”
“前些天,我还听到坊间流传说文信侯府的小姐,不仅长得艳绝倾城,而且还多才多艺,人美心善,每次见到乞丐都会和颜悦色地关怀一下,这和传闻完全不一样呀!”
“传闻毕竟只是传闻,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看看她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哪里看得起大家呀?如果刚才不是丫鬟和护卫都不在身边,她恐怕连一句多余的话,也不屑于和大家说的!”
有一个秦王府的暗卫在人群中带节奏。
“这位小兄弟说得很有道理,我感觉这个文信侯府的大小姐,并不是良善之辈!大家还是谨慎对待,不然说不定会给自己和家族招来灾祸!”
听到这些,围观的人散去了一些,也不敢再有人上前请求护送齐莲儿回家了。
好多人都歇了心思。
一般的老百姓,心思是单纯的,善良的,虽爱占小便宜,但也很怕和当官的人对上。
能躲就躲,是他们的生存法则。
齐莲儿被那位大妈抱着,然后又把她扶到护卫的骏马上,由那两个护卫小心翼翼地牵着马绳,大妈则谨慎地搀扶着齐莲儿,一起坐在马背上。
就这样,招摇过市的向文信侯府行去。
苏瓷和百里宸换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坐在马车里一路跟随着。
苏瓷轻笑道:“这次齐莲儿总该受些教训了吧?如果还有那些痴心妄想,就只能要了她的狗命了!”
苏瓷奶凶奶凶地说道。
百里宸犹豫了一下,还是分析道:“这文信侯府的人,特别的死脑筋,估计是以前我娘亲对他们太好了,把他们惯坏了,他们就养成了做吸血虫的性子。”
“如果不是我娘亲死得早,他们肯定不会远离京城,只是因为他们贪生怕死,一心只想保全自己的荣华富贵罢了。”
“如今回到了京城中,吸血虫的本性就又复苏了,虽说一连给了文信侯府很多打击,但想磨灭他们那颗无比贪婪的心,还是很难的......”
苏瓷沉默了片刻,说道,“实在不行,就把他们远远的赶走算了!毕竟他们是你的外祖家,总不能把他们全部赶尽杀绝吧!”
“或许只有这个办法能让他们消停些了!”
“但这个事,也急不来,只能一步一步地慢慢筹谋!”
“其实最大的问题就在老文信侯和老夫人的身上,我可以给其它人难堪,甚至坐视不理,但不能真正的对两位老人完全不管不问。”
“只能等两位老人去世以后,我才可以真正做到六亲不认,对文信侯府彻底的置之不理!”
听了百里宸的话,苏瓷也明白了百里宸的想法。
想想也是,毕竟两位老人对他的亲生母亲有生养之恩,只要他们还活着一天,百里宸就无法做到完全见死不救和置之不理。
他们虽然曾做了错事,十分不地道,但血缘在那里,这是斩不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