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第254章 小人物心思多
从响水县城回到家里,我吐的不成样子,等到家的时候,已经夜里两点多钟,我妈还没睡觉,数落了我半天。
说什么我喝这么多酒居然还还开车,不要命了。
好不容易等我妈数落完,我才一头栽倒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头疼的几乎要炸裂,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我才从床上爬起来。
手机已经有很多微信消息。
几乎都是拜年群发的消息,今天是大年初一,往年大年初一的时候,我们一家都要去长辈家拜年的。
今天早上,我爸妈没有叫我。走出屋外,我妈正在打扫卫生,看到我起来了,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知道起来啊,今天大年初一知不知道?你爷爷发了半天牢骚,说你大年初一也不知道去拜年,把我跟你爸骂了一通。”
我有些理亏的说道:“昨天朋友一直叫我喝酒,我实在没办法推脱,我现在就去我爷爷那里。”
“嗯,去吧,跟你爷爷拜完年,回来吃饭。”
我妈终究是舍不得我,接着突然向我问道:“对了,王美玲离婚了你知不知道?”
我心里一突,矢口否认:“我不知道啊,她离婚就离婚呗,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跟你说一下。”我妈一边扫地,一边说道,显然她还对王美玲悔婚的事情耿耿于怀。我有点不想我妈提王美玲的事情,无语的说道:“人家王美玲离婚打电话说了啊,妈,我是服你的,不出家门,便知天下事。”
“你怎么说话呢。”我妈立起扫把,横眉冷竖:“那我不也是关心你?你要是什么时候给我带个儿媳妇回来,我保证不说你。”
“好好好,明年我肯定给你带个儿媳妇回来,我先去看我爷爷了啊。”
我见我妈又要说结婚生小孩的事情,赶紧落荒而逃,坐进了车里,去我爷爷那里。
我爷爷今年七十多岁了,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虽然听我妈早上说他发脾气了,但是我到了之后,他就满脸笑容了。
说实在的,挺愧疚我爷爷的,也愧疚我已经去世的奶奶。
我奶奶是在我当兵的时候去世的,也没能来得及回来奔丧,记得我当兵前,我奶奶就一直念叨着让我什么时候结婚,好让她抱一个孙子。
我回答她的答案和回答我妈的答案一样,就是敷衍的嗯嗯嗯。
她还笑骂我来着,说给我一打,还嗯嗯嗯的,我当时还故作委屈的反驳,那怎么办啊,不嗯啊?
可是现在我却再也听不到她的念叨了,记忆永远定格在了我当兵入伍前,我奶奶嘱咐我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时候。
我爷爷身体也不好,在我坐了一会后,他从小屋里拿出有整有零的钱,要给我:“这里是两千块钱,你拿着用。”
“我怎么能要您钱呢,应该我给你钱的。”我去车里,准备拿钱给我爷爷。
“你的钱我就不要了,你能经常回来看看爷爷就行了,爷爷在家也没花钱的地方。”
但是我爷爷拦住了我,拍了拍口袋,笑呵呵的,还有点神秘的说道:“我跟你说,爷爷有钱,我编刷锅把,扫把,卖了五六千呢。”
我听着挺心酸的。
我爷爷的钱赚的不容易,他是会编一些扫把,刷锅把,筐之类的,但是根本卖不了几个钱,每天编到腰痛,第二天大冬天,骑着个自行车去集市上卖,有时候还一个卖不掉,往往很多时候,他手上会弄出很多伤口。
我还是拿了五千块钱,硬塞给我爷爷:“这钱你拿着用,我现在有钱的,我现在也长大了,应该给你钱用的。”
但是我爷爷最后还是没要我的钱,并且我知道,哪怕我临走把钱扔地上,他还是会送到我的家里,说到底,他只是想我多一点钱用,不给我增加负担,这跟我有没有钱没有关系。
……
回到家里。我一一和娟姐,顾磊,老板娘,还有宋姐她们发了拜年消息,接着又和李茜希聊了一会,这丫头今天放假,躺在家里睡觉呢,说是明天去外婆家里拜年,后天又要上班,得好好休息一下。
……
过年就是这样,基本上就是走亲访友。
我也是如此,几天时间内,都是忙着和我爸妈去亲戚家里做客,我知道,我爸妈主要是想让亲戚看一下我现在开的是宝马740,想要炫耀一下他们的儿子有出息了。
说实在的,我挺脸红的。
因为这根本不是我的车,而是我老板陈莎莎的。
这时间一晃,一转眼就到了初十,打工回来的人也陆陆续续开始出去打工了,而我面临的选择也到了。
那就是什么时候回宁安。带不带黄勇回去。
因为我挺怕乔四爷那帮人找到黄勇报复的,怕黄勇出事情,可是不带他过去的话,好像又不太好。
晚上,我找到了黄勇,和他坐在车里,把心里的担心跟他讲了一下。
黄勇想了想,说道:“应该没事的,顾磊不也没事吗?这都过完年了,说不定那些人早就忘记了。”
“那个皓东被我打成那样子,你觉得他咽得下这口气吗?”我看向黄勇,至于还有个赵敦煌随时可能对我虎视眈眈,我还没有跟黄勇说。
说起来,也真的莫名其妙。
我跟赵敦煌,满打满算,也就见了两面而已,一面在射箭馆,他一言不合拿箭要射我,第二面他在我家楼下,强压着我跪下来。
我也跪了。忍着屈辱跪的,为什么他还是不放过我呢?
这时,黄勇脸上露出狠意,将我从走神中唤了回来:“管他咽不咽的下这口气呢,他敢再来找我们麻烦,不给我们活路的话,我们就将他往死里弄,白爷当初不就是这么干的吗?”
白爷,也就是昌宁社会圈子里的传奇,白宝山。
“嗯,行吧,明天我们回宁安。”
我听到白宝山这个名字,心里焦躁的情绪一下子平复下来了很多,凝着自己的手掌。
我似乎总是在怕,总是在猜想,处处都在小心翼翼的,那我跟着张小花,在战虎搏击里面,每天遍体鳞伤的回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不再如履薄冰吗?
我想到这里,双手慢慢紧握成拳,骨节凸起,那个叫皓东的根本都不是我对手,他既然都不怕,我又怕什么?就我一个人的命是命,他的命不是命?
我眼神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