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在得到西河这一大片土地后,魏国不仅解决了秦国对魏国的威胁,国内人多地少的困难也得到了一定的缓解,魏国的粮食生产有所改善。
西河为魏国提供了战略上的回旋余地,同时还为魏国提供了兵员和粮食。魏国在西河实行的新政策对秦国百姓产生了巨大的吸引力,秦简公为了安抚民心,被迫实行初租禾。
文化渗透
魏文侯在对秦攻略中除了军事打击、政策攻心外,还进行了文化渗透,着名的西河学派就是在这个背景下产生的。魏文侯知道秦人不易武力屈服,但却对中原文化很向往。于是魏文侯重用当时着名的大儒子夏,拜子夏为老师,在西河讲学。
子夏是孔子的学生,名卜商,比孔子小四十四岁,生于公元前507年。魏文侯在延请子夏来西河的时候,子夏已是百岁老人,很少亲自教授了。而且子夏由于老年丧子之痛,哭瞎了眼睛。
在西河真正教授的是子夏的弟子齐人公羊高、鲁人谷梁赤、魏人段干木和子贡的弟子田子方。尽管子夏非常注意养生,身体一直很健康,但毕竟年事已高,而且双目失明,最初对魏文侯的邀请是很犹豫的。
魏文侯知道子夏是各国士人的灵魂宗师,决心一定要请子夏到西河坐镇。于是,魏文侯亲自拜子夏为师,对子夏异常尊重。给国君做老师是儒的最高荣誉,即所谓的帝王师。
子夏是第一个享有这个荣誉的大儒,甚至孔子在生前也没有享受过如此尊高的荣誉。子夏被魏文侯的诚意感动了,决定亲自到西河坐镇。由于子夏做了魏文侯的老师,而且亲自坐镇西河,华夏文化的重点就转到了魏国,转到了西河,形成了着名的西河学派。
子夏在西河的象征意义极其重大,不仅对秦国、楚国、赵国这些边地诸侯国的怀化作用十分显着,而且使魏国俨然成为中原各国中的文化宗主国。
儒本来是以教授礼、乐、射、御、书、数六艺的教师。而六艺是贵族和士人在治理国家中必须要掌握的基本技能。儒由于各有侧重而产生不同的流派,相当于不同的学科。鲁国的曾参之儒是以重礼,尤其是重孝为代表的流派,培养的是掌礼之儒,这些人不以经世济用为特长,在各国官僚系统中的地位不高。
子夏之儒培养的是经世济用之儒,大量地充斥到各国的官僚系统中,是当时最有影响力的儒学流派。子夏到西河后,谋求进身的士人纷纷转入西河学习。这个时候,西河学派应魏文侯的要求已经不以贵贱为收取学生的标准了。
子夏由于不亲自教课,而且已经享有了魏文侯老师的至高荣誉,也就不计较了。这些士人在西河学派学习后,很自然地选择魏国为其效力的首选国家。
这样,西河学派为魏国吸引、培养了大批官员。各国的士人对西河都很向往,魏国无形之中成了他们理想的效力国家。西河学派教授的内容很丰富。公羊高与谷梁赤本来不是最能代表子夏思想的学生,但由于他们教授的历史学科春秋是以服务国君为对象的,所以魏文侯抬高了他们的地位。
公羊高口授的春秋成为后来春秋公羊传的蓝本,谷梁赤口授的春秋成为后来春秋谷梁传的蓝本。子贡的学生田子方传授的不仅包括儒本身的六艺,还包括子贡对儒学的发展,纵横术与经商的本领。
纵横术是士人成为官员后,从事外交所必须具备的才能,而经商致富则是一个官员富国富民所必须要掌握的知识。子贡、田子方对传统六艺的发展是与当时的时代发展,各国对官员的要求相适应的。
段干木是子夏看重的一个学生,他的教授中还可以看到子夏培养高级官员的精髓。魏文侯担心段干木培养的高级官员不为魏国所用,反而与魏国为敌,便让段干木主要教习魏国的公室贵族,并请子夏能够对自己的子弟能够指点。
魏国本来对儒是不重视的,魏国的文化与韩国一样,起初受卫国的鬼谷文化影响最大。魏文侯时,使用大臣不看出身,重视能力,提拔了很多平民和有戎狄背景的人才,魏国的贵族很少得到重用。
魏文侯重用的最重要的两个人物吴起和李悝都是来自卫国的平民。乐羊、西门豹是魏国的平民。翟璜是戎狄出身。只有魏成是魏文侯的弟弟,出身贵族。而魏文侯以后,魏国的大臣结构由于魏文侯对鬼谷学派和西河学派的融合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在段干木及得到其真传弟子的教授下,魏国的公室贵族出现了大批的人才,如公叔痤、公子昂,成为魏国高级官员的一个主要群体。田子方的后学逐渐融入到段干木这一支。魏国大臣的另一个集团则是受鬼谷文化影响出身平民的人,其中以公孙衍和庞涓为代表的西河出身的很多。这两个集团在魏文侯以后的魏国政坛争夺很激烈。
后来,受西河学派影响很大的贵族集团占了上风,魏国逐渐衰落了。而公羊高和谷梁赤这两支很少出现有政绩显着的高级官员。西河学派与鬼谷学派的争斗在魏文侯在世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鬼谷学派虽然不象西河学派这样大张旗鼓地收徒讲学,但也在不断地表达不同的学术见解。其中最突出的一个事件就是吴起与公羊高、谷梁赤对春秋的争论。历史是当时贵族和士人教育中最为重要的一个学科,而春秋是必讲的一门课程。
但由于春秋只记结果,不记过程和背景,如何解释春秋记载的历史事件的真相就成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了。魏文侯出于控制士人的目的,拔高在学术上并不是很深透、比较迂腐的公羊高和谷梁赤的地位,使公羊和谷梁学派的忠君思想深入士人之心。而吴起由于早年投身曾参被逐的经历,对腐儒产生了很大的敌视情绪。
吴起根据自己对春秋的理解,作了一本左氏春秋传,与公羊春秋传和谷梁春秋传相抗。吴起对春秋的见解要更符合实际,更符合政治军事斗争的实际,但是魏文侯不想让更多的人了解政治、军事斗争的实际情况,对左氏春秋传很少宣扬。
由于魏文侯的扶植,公羊与谷梁两派占了上风。吴起对此很郁闷。子夏在西河没有几年就去世了,但其在西河的象征意义却长期存在,魏国取代鲁国成为中原各国的文化中心。魏文侯尊子夏为师的政治效果十分显着。
魏国之所以能够称霸百年,一方面是由于强大的军事实力,另一方面就是因为魏文侯把魏国变成了中原各国的文化中心。占领中山随着魏国的不断强大,赵国的逐渐下滑,赵、魏两国的力量对比发生了变化,魏国的实力超过了赵国,也超过了韩国。
赵国在赵献侯后期,国力开始衰败,中山对赵国的威胁越来越大。赵献侯死后,赵烈侯即位,中山对赵国的攻势更猛了。赵国向魏国求救,魏文侯同意帮助赵国消灭中山,但是要赵国以智地作为魏国攻打中山的回报,赵烈侯同意了。智地位于魏国本土的北部,是赵襄子当年压在魏国头顶上的一块大石头。
魏文侯终于解决了这块多年的心病。韩国在向南发展攻击郑国的进程并不顺利,郑国在楚国和宋国的帮助下,屡次击败韩国。韩景侯也开始寻求魏国的帮助。魏文侯三十八年(公元前408年),魏国在解决西河战事后,便开始进攻中山。
应韩景侯的请求,魏国帮助韩国打击宋国,以便于韩国向郑国发展。魏国的势力延伸到了黄河以南。中山与魏国并不搭界,中间隔着赵国。在名将乐羊的率领下,魏军越过赵国攻击中山。中山是白狄族后裔建立的国家,此前由于赵襄子夺取了代郡,代郡与邯郸对中山形成了南北夹击之势,中山很紧张。
赵襄子死后,赵献侯没有保持住对中山的压力,被中山反击得手。赵烈侯接手赵国时,正是中山在对赵战争中节节胜利之际。在乐羊的出色指挥下,训练有素的魏军苦战三年,在魏文侯四十年(公元前406年),终于攻破了中山国,解除了中山对赵国的威胁。中山是一个古老的国家,魏军虽然占领了中山,但中山人不服,叛乱时有发生,中山的局势仍然很动荡。
魏文侯让能力超群的太子击来治理中山。魏文侯把中山国的灵寿(今河北平山)封给了攻破中山的功臣乐羊,派乐羊率部驻守中山。魏文侯任命李悝为中山相,辅佐太子击治理中山。在太子击、李悝、乐羊的努力下,中山的局势逐渐稳定了。
魏国在占领中山后,比中山对赵国的威胁还要大。魏文侯在出兵帮助赵国攻击中山的时候,命令魏军在沿途占领了不少属于赵国的地方。魏文侯在帮助韩国攻击宋国的时候,命令魏军占领了魏军进军路过的河内地。对齐战争魏文侯四十一年(公元前405年),齐相田悼子去世,执掌齐国政权的田氏家族发生内乱。
田会占据廪丘(今山东鄄城东北),请求赵国收留,赵烈侯同意了。廪丘与赵国并不相连,中间隔着卫国。在田会投赵前,齐国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卫国,以廪丘为据点,已经控制了卫国在赵国与齐国廪丘间的这一大片土地。
田会投赵,并不是以廪丘这一个城池,还包括廪丘附近为齐国控制的这一大片卫国的土地。这一片土地与濮阳和陶都很靠近,商业价值极大。结果,赵国收留田会、占据廪丘的行为引起了田悼子的接班人田和的强烈不满,田和命田布率军进攻赵国,赵军不利。赵烈侯请魏文侯和韩景侯出兵相助。
赵、魏、韩联军与齐军大战一场,杀死齐军三万人,获取了大量的战略物资。魏文侯四十二年,赵、魏、韩联军大举进攻齐国,一直攻到了齐国的长城,田和被迫割地求和。赵、魏、韩在与齐国的战争中获得了大片的土地。魏文侯为了使新得到的齐国土地与此前占领的河内地区相连,攻占了卫国朝歌附近的几座城市。
周王室支持
魏文侯四十三年(公元前403年),周威烈王承认赵、魏、韩三国为诸侯,补办了三晋立国的法律程序。周威烈王承认三国为诸侯,无异于是对赵、魏、韩三家分晋这一严重叛乱的支持,严重地损害了周王室的声威。
晋国长期以来是匡扶周王室的重要国家,赵、魏、韩对晋公室的叛乱本来应该受到周天子的严厉谴责,而周威烈王却承认了赵、魏、韩三国叛乱的合法性,这让周系统的国家很寒心,周王室的支持者更少了,号召力也因此而大减。
出击楚国由于赵、魏、韩向黄河南岸发展,进攻郑国和宋国,与一直想要控制的楚国发生利益冲突,三晋与楚国发生多次激战,楚国被三晋连续击败,中原土地连丧,魏国则在中原站稳了脚跟。
与赵之争
魏国占领的齐地与朝歌地区相连后,魏国在漳水与黄河之间就有了一大片土地,对突入卫地的赵国都城中牟威胁极大。赵烈侯对魏文侯对赵国的压迫很不满。但由于此时魏国十分强大,魏文侯又巧言令色,打着三晋联合发展的旗号,赵烈侯还没有与魏国决裂的勇气。
魏文侯的三晋联合实际上是以魏国为中心,拉拢韩国,借着联合发展削弱赵国。赵国虽然也可以得到一些好处,但付出的代价很大。魏文侯的巧取豪夺与当年赵襄子的手法一般无二。
魏文侯打着驱逐齐国在卫势力的名义,将齐、赵一直争夺的漳水南岸地划入魏国的势力范围,赵国在漳南经营多年的辛苦白费了。魏文侯顶在漳水向南最突出的部位设立了邺县(今河北磁县东南邺镇)。
邺县的设立使赵国南进中原的战略构想遭到了迎头一击。赵都中牟的前方是朝歌,东方是汤阴,都是魏国的重要军事据点。中牟的西方是太行山,无发展的空间。邺设在中牟的身后,使本来就突入卫地的中牟显得更加突出,更加孤立,十分危险,根本不适合作为国都。
邺顶在了赵国南进中原的战略基地邯郸的正南方,迎头拦住了邯郸的南进去路。[1]折叠编辑本段人物故事西门豹治邺城邺是抑制赵国南进中原与魏国争利的战略据点,必须要任用一位能独当一面的大臣,才能担当这个重任。
魏文侯选择了名声赫赫的西门豹。漳水经常泛滥涌向邺地,邺地的百姓深受水灾之苦。当地的三老、廷掾借为河伯娶妇平息水患为名从百姓身上每年都搜刮大量的钱财。百姓中有好女子的人家为了逃避被选中为河伯妇的厄运,纷纷逃往外地,人口流失严重。
西门豹入邺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巧妙地制服了当地的三老和廷掾,废除了为河伯娶亲的陋习,止住了百姓的流失,为百姓节省了每年为河伯娶妇付出的大量赋税。西门豹为了解决漳水泛滥和邺地盐碱化严重的问题,在漳水南岸开凿了十二条水渠。
这十二条水渠很好地完成了泄洪任务,消除了漳水泛滥对邺地的危害。西门豹从这十二条水渠引漳水灌溉邺地,反复冲刷,改善了邺地的耕地质量。西门豹的治漳成功,使从前以多水患、田地贫闻名的邺地变成了着名的良田。
邺地的经济开始复苏,原来逃走的百姓又回来了。邺地处于赵、魏之间,离卫、齐很近,西门豹利用邺地的这个地理优势,鼓励百姓从事商业,获利颇丰。邺地的百姓对西门豹都很感激,十分拥护魏国的统治。
邺地在西门豹的治理下,成为魏国巩固的制赵战略基地,处于魏国中央政府的控制下。赵国对邺曾经采取过多次的进攻,但是却无法巩固地占领,魏军在邺地百姓的支持下很快就能赶走赵军,夺回邺地。赵国由于无法突破邺地对邯郸的封锁,一直无法南进中原。
魏文侯五十年(公元前396年),魏斯去世,太子击即位。文侯从谏魏文侯派乐羊攻打中山国,攻破中山国后,魏文侯把中山封给他的儿子击。魏文侯向群臣问道:“我是怎样的君主?”群臣都说“您是仁爱的君主。”
任座说:“您得到中山,不把它封赏给您的弟弟却把它封赏给您的儿子,怎么能说是仁君?”文候发怒了,任座跑了出去。文侯又问翟璜,翟璜回答说“您是仁君。”文侯问道:“您凭什么知道的?”
翟璜回答道:“臣听说国君仁爱臣子就直率。刚才任座的话直率,我因此知道您仁爱。”文侯高兴了,就让翟璜叫任座回来,他亲自下堂迎接任座,把他当作上等客人。意义这是一件小事情,以魏文侯使乐羊取了中山国,然后将中山国与了其子的事情为引线,道出了帝王将相的生存之道。
人皆有私心,却要与大局相权衡。文侯虽贤达,却也难免生出些护短之心,取了块不错的土地,首先想到的是留给自己的儿子,却被大臣任座指出不妥。事实上后世江山都是儿子的,那么把一点眼前利益给了可以帮他稳固江山的人又有何不可呢?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君主没有臣子豁达。更幸者,臣子中贤达者有二。试想如果翟璜不能及时指出魏文侯的过失,那么文侯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正在犯着一个极为严重的错误,那么他也就连“亲下堂迎之,以为上客”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皮之不存,毛之焉附
一次,魏文侯出门游历,看见一个路人将裘皮衣服翻过来穿然后背柴 火。魏文侯说:“为什么将裘皮衣服翻过来背柴火?”那人回答说:“我爱惜它的毛。”魏文侯说:“你不知道它的里子没了,毛就没地方附着了吗?”
魏武侯(出生年月日不详—公元前370年),姬姓,魏氏,名击,安邑(今山西夏县)人,魏文侯之子,战国初期魏国国君,公元前395年—公元前370年在位(《史记》、《资治通鉴》误载魏武侯公元前387年即位,公元前386年为魏武侯元年。据《竹书纪年》则为公元前396年即位,公元前395年为武侯元年)。
他是三家分晋后魏国的第二代国君,在位期间将魏国的百年霸业再一次推向高峰。
魏击是晋国魏氏大宗的宗子,也就是魏文侯的继承人。魏氏本是晋国六卿之一,魏氏的先辈们在残酷的卿族斗争中,深刻体会到继承人的重要性。魏文侯也不例外,希望子孙有能力继承自己的伟业。作为魏文侯的嫡长子,魏击自然成了魏文侯的重点关注对象。
大约在小魏击还没有成年时,就安排田子方的儒家名流做他的老师,教育他如何理家、治国、平天下。在父亲的精心教导与栽培下,魏击逐渐成长为一名知书达礼、颇有才干的政坛新人。年轻的魏击很快成为了父亲争衡天下的得力助手。
公元前412年(魏文侯34年),魏击受命率军攻打繁、庞二地(约在今陕西韩城东南),将当地百姓迁入魏国境内。这是史料中所发现的魏击最早的出征记录。这一年,魏击大约二十余岁。
公元前408年,魏文侯谋图中山国。魏臣翟璜推荐中山国人乐羊,魏文侯马上启用乐羊,乐羊成为魏军元帅,攻打中山国。可乐羊毕竟是中山国人,而且乐羊之子乐舒还是中山武公麾下的大将。再派遣一个宿将前去,反而显得魏文侯用人疑神疑鬼,颇伤士人之心。于是魏文侯决定派儿子魏击随军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