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头抬的太高了。”
苏醒后的两面宿傩慢慢地走过来,审视地说出了他的第一句话。
白发咒术师立马顺从地伏地跪下,眼里尽是狂热,“恭迎宿傩大人归来。”
枷场菜菜子和枷场美美子也连忙跪下,极尽卑微地将额头扣在地上。
“里梅。”他悠哉悠哉地踱步走到双胞胎面前,玩味地说,“你觉得.......她们会想说些什么呢?”
菜菜子摁着美美子背的手正在颤抖,同时,她也感觉到了身边人的害怕。
是来自本能的,对强大生物的畏惧。
但是,即使是这样,哪怕是这样,就算是这样,她们也要说出口。
眼泪一点一点地落在地上,她想起记忆中的夏油大人。
把她们救出地狱,一路带领着他们实现理想,始终温柔微笑的夏油大人,最终被五条悟在平安夜杀死的夏油大人。
怎么能让那种东西玷污。
“在涩谷,有一个偷取了他人身体的家伙,穿着袈裟,额头带缝合线。”
声音中,已经带了难以抑制的哽咽
“请您杀了他....”让我的夏油大人解脱吧。
“抬头。”宿傩淡淡地说道。
两人咽下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往上看去。
一道破空的凌厉斩击瞬发至面前,被瞬间飞驰而来的红色棍状物品击中,直接切成了两半。
一切的发生,几乎只在刹那。
两人愣在了原地。
*
“还好赶上了。”我扛着杰的身体,挡在了菜菜子和美美子的面前,说道,“赶紧逃。”
要是没救下她们,杰会怪我的吧。
菜菜子站起来,惊讶地看着我,像是试图说些什么,但是被美美子拦住了。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从出口处逃跑了。
“五条悟?”两面宿傩饶有兴致地歪了歪头,摸着下巴说道,“不对,真的那个在你旁边的咒具里。”
“两个五条悟,真有意思。”
“是啊。”我面无表情地扬起嘴角,“第一次见吧?”
“你的态度很嚣张。”他说道,“不过我原谅你,因为强者有这样的权利。”
他没急着打架,反而自顾自地分析了起来,“双胞胎?不对,双胞胎也不可能相像到如此地步。”
其实是cos穿来着。
“术式效果?”他又思考道,“也不对,这世上还没人能做到这点。”
所以我不是这世上的。
“算了。”他的耐心很快就耗光,耸了耸肩膀,“来打一架吧。”
千躲万躲,终于还是轮到我上场打宿傩了。
而五条悟那家伙居然还在狱门疆里问我:“会赢吗?”
“咳咳咳咳.......”
我狠狠地捶了自己一脑袋:“能不能不要问这么带有flag的问题啊!”
“你这就好像是出任务前,和队友说干完这一单就回老家结婚一样!”
“诶.......”五条悟很委屈地捂着头,“你又不打算回老家结婚。”
“这个不是重点啦!”我吼着又捶了一脑袋,“总之别问这个问题就对了。”
在旁边看着我发疯的两面宿傩抽了抽嘴角:“.......喂,你脑袋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在这里施展不开拳脚,去外边打吧。”
“切。”两面宿傩不屑地笑了一下,立刻伸手发出斩击,“凭什么要听你的。”
*
两面宿傩这个对手,和我之前交战过的所有人都不同。
甚尔强大,可他做事有自己的逻辑(为了钱),不会滥杀。
真人残忍,但他诞生于人类的憎恶,嫉妒,怨恨和仇视,是对人类有着扭曲变态的情感。
漏瑚暴戾,不过在他自己看来,这是一个物种对另外一个物种发起的斗争,目的在于取代人类,让咒灵从此获得人类才能拥有的地位。
宿傩,他和以上三者完全不同。
他的心象空间由无数的尸山血海堆积而成,他的领域伏魔御厨子血气弥漫,倒映着本人纯粹的恶,暴戾与残忍。
强者的狂妄与傲慢,兼具恶人的冷血和残暴,缺乏情感,无视规则,将自己视作是主宰一切的“王”。
无数横批竖折的斩击朝我涌来,带着肆意挥霍力量的畅快与对厮杀屠戮的渴望。
再让他这么打下去,绝对会让楼里的人全部都死掉。
我退后了一步,直接从墙壁内撞了出去,飞到了半空之中。
“你或许拥有很强的力量。”
两面宿傩畅快地把飞扬的头发抓到后边去,笑着对我说,“但是你知道,你弱在哪里吗?”
“.......我猜,你是想说,我给我自己施加的约束太多了?”
“答对了。”他说道,“那种弱小如蝼蚁般的东西,踩一脚就能成片成片的死去。”
“到底有什么好在意的。”
因为我本来就是那种弱小如蝼蚁般的东西啊,你说我在意什么?
人会在意人,这不是超级正常的吗?
“你是不会理解的。”
我说道,“人类的情感,不是根据强弱划分的,你不懂。”
“我是不懂。”两面宿傩兴致寥寥地说道,“我也不打算懂。”
“所以。”他露出最真实的一面,恶人般张狂地笑着,“我打算在我熟悉的场景里玩。”
他后退了一步,双手结印,对准我喊道:“领域展开........”
我的瞳孔猛然一缩。
我知道他想干嘛了。
展开领域后,附近还没被疏散的人,一定都会被他杀掉的。
我的强度只有五条悟的一半,为了自保,只能同样展开领域。
可这样的话,这些人就会死在我的手下。
他这是在逼我为了自保而杀掉大批无辜的人。
“喂,女人。”两面宿傩开心地笑着,“你也展开领域吧。”
“我不要.......”
而且要是真的这么做,要是真的这么做了.......和直接向他认输有什么区别。
而且让这么多无辜的人死在我手下,我一定,一定会被愧疚感压疯的。
绝对,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于是,在他即将展开领域的一瞬间,我做了两件事。
一是掏出两面宿傩的两根手指吞了进去。
二是把狱门疆扔出了四米之外。
两面宿傩连结印的速度都变慢了,他睁大眼睛看着我,“喂,你这个疯子.......”
yue......好难吃啊,跟吃了一堆蜡一样。
想想这是存了上千年的风干手指,和巧克力饼干完全不是一种东西,我就好想吐啊!
.......
在电光火石间,我其实想明白了好几件事情。
第一,我的体质和灵魂大概率是比较特殊的,不然也不会经历一次又一次的穿越,基本上是cos谁就穿谁。
既然我能承接夏油杰,伏黑甚尔还有五条悟的能力,未必就不能承接两面宿傩的。
因此,吃下手指之后,我大概率不会被夺舍。
第二,已知狱门疆一次只能关一个人,我之所以能进出,是因为在概念上,我和五条悟属于同一个人。
超过四米外就会被强制传送,而进去的我掺杂了两面宿傩的成分,结果到底会怎么样,还真不好说。
但比起让两面宿傩展开领域杀掉所有人这样的后果,我觉得非常有必要赌一把。
再差也不过就是和他同归于尽了。
不过.........我赌赢了。
两面宿傩的灵魂被强行拉扯到我身上,再被狱门疆弹出。
趁着这个空隙的时间,虎杖悠仁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