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我心里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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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清醒着?”苏染汐怀疑萧楚早就不受赤蛊控制,干脆单刀直入,“你跟段豆蔻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萧楚没吭声。
“利用我还不给个明话?”苏染汐嗤了一声,明显不高兴了,“不想说,那我就没必要多管闲事。以后你的事,别来烦我。”
萧楚见她转身就要走,“赤蛊确实厉害,当日只要段豆蔻在身边,我确实身不由己。”
那时候,明明心里有个理智的角落告诉他不能这么做,可是言行举止依然不受控制。
“待我当日出宫之后,段豆蔻被强留在皇宫……安心尝试了各种破解之法,这几日终于让我恢复了些神智。”他拦在苏染汐面前,“那天在酒楼……对不起。”
“那天,你是故意被控制的。”苏染汐突然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盯着他的唇说,“但是,那真的不是你逃避我的借口吗?”
萧楚眸光一闪,弯下腰配合她的动作:“我为什么要逃避?”
苏染汐哼了一声。
这问题就是个陷阱。
这家伙拒绝她一次,还想她再剖析一次自己的心思不成?
“安心到底是什么人?”苏染汐一直就怀疑安心的身份,没想到她居然连赤蛊都有办法控制,必然不止是安家养女这么简单。
她有种直觉,安心跟萧楚的关系不一般。
果不其然。
萧楚对安心的身份三缄其口,“你调查过的,为什么还要问我?她是安家人,你有疑问,可以问安知行姐弟。”
这样的态度敷衍让苏染汐很不高兴:“既然无法坦诚相待,那就离我远一点……”
她最终没忍住瞪人一眼,将萧楚一把掀开:“萧楚,不喜何撩?”
萧楚看到苏染汐负手离开,似乎有一去不复返的架势,就像上次在酒楼离开时的背影,决绝得让人心慌。
酒楼那次,尚且可以推说自己是演戏迷惑段豆蔻,这一次如果再放她走,兴许就真的没有以后了。
萧楚再三挣扎。
迈出这一步,不过是害人害己,何必呢?
只是,安心曾经的劝慰响彻在耳边……像魔鬼的诱惑,让人欲罢不能。
哪怕幸福很短暂吗?
“苏苏!”
声落人来。
苏染汐还没来得及开门,就被人强行按回怀里,低头强吻下来……像是久旱逢甘霖的沙漠旅人,浑身的渴望,难以言说。
苏染汐心口那一滩被迫平静的水开始翻起滔天的浪。
每每当她要唤起理智抵抗的时候,这平静但强势的浪潮就一波又一波地席卷而来,将理智彻底淹没。
“萧楚,说清楚。”苏染汐突然咬着他的唇,目光灼灼地抬起头,“我可不是随便的人,随便来头猪就能亲一下。”
萧楚眼底闪过一抹犹豫之色,只是嗅着她身上诱人的香气,完全控制不住心潮起伏,只能半推半就的表明心意,“我心里是有你。”
苏染汐单手抵在他胸口,依然不允许人靠近:“然后呢?”
她要的是坦诚以待。
否则,谁也不敢轻易交心。
萧楚稍稍分开两人的唇,声音低哑:“但除了你,我心里还有很多东西,危险,黑暗,不可告人……给我一点时间把心里的事处理干净,再让你完完整整地住进来,行吗?”
他确实很坦诚……坦诚地藏起那些不该苏染汐知道的秘密,坦诚地关闭心防不让别人靠近。
“这世上越是漂亮的花,就越是危险,花纹越是漂亮的蛇,毒性就越强……萧楚,我从来都认为你很危险,比夏凛枭更危险,因为你比他更加让人看不透。”苏染汐冷静地说。
听到这些话,萧楚知道自己这次失败了。
颓然只是片刻,很快他就回过神来,自我安慰似的笑了笑:“你认为的没错,比起夏凛枭,我才是那条更恶毒的蛇。”
明明是很失望的语气,可是他依旧眉眼冷清,气质超凡脱俗,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一如初见。
苏染汐想到他一次次不计生死地相救,一声声看似玩笑又认真的宣誓,突然开始不受控制地心动。
也许,并不突然。
只是,她向来克制。
“抱歉,你就当被猪啃了吧。”萧楚失落地松开手,侧身打开门,故作轻松,“快去换身衣裳,该入宫——”
话音未落,唇就被堵住了。
苏染汐一把扣上门,将人压在墙上狠狠亲了上去:“我这人什么都爱吃,就是不爱吃亏。”
萧楚愣了一下:“苏苏……”
“闭嘴!”苏染汐很霸道地踮起脚,生涩又热情的攻城略地,试图将这云端上的神秘谪仙拉下凡尘。
人人都说她随心所欲,嚣张跋扈……可是于感情一道,她一个异世之魂素来小心防守,如履薄冰。
于这个时代,她是无根之人,本不该留情。
可是命中注定让她走了这一遭,为何不能顺着心意放肆一回?
萧楚很危险,可她也不是良善之辈。
这一场你来我往的博弈,如今图的不过是个痛快!
看到她一副‘豁出去,这便宜老娘占定了’的架势,萧楚眸底寒冰悄然融化,破开了冰山火种的一角。
他下意识搂紧了苏染汐的腰身,正要反攻——
“王爷,王妃……”这时,外头响起墨鹤的催促声,“皇宫派人来催了。”
苏染汐回过神来。
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
她正要松开唇,突然被咬了一下。
“嘶。”苏染汐倒吸一口冷气,推开萧楚往唇上抹了一下,血色粘腻,“你是狗吗?被亲了还咬人?”
萧楚唇舌一卷,不动声色道:“你方才也咬破了我的。”
苏染汐看着他唇角的血色,无语道:“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样睚眦必报?”
“跟你学的。”萧楚调笑道。
一吻之后,两人相处起来好像多了几分若有似无的暧昧。
撩人得很。
苏染汐让人看得面色发红,连忙把人往外推,“我去更衣,宫里来人还等着呢。”
萧楚一回头,就对上墨鹤探视的双眼,明目张胆撷去唇瓣上的血色:“等他醒来,记得如实以告。”
墨鹤面色微变,“公子可还记得这身体……”
“万事皆有可能,没有什么是一定的。”萧楚眼底闪过一抹冷色,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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