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大战正酣。
白仆踏雷霆而行,身躯虽然已经残破,但依然萦绕着恐怖的气息,令人心悸,他的拳锋之上蕴含了一种破灭,摧枯拉朽。
朱俊底蕴根骨都很非凡,却仍旧在肉身正面较量中落了下风,每一次被击中,都像是一颗星辰砸来,胸中骨断。
尤其是对方,还拥有掌握天雷的神秘古老血脉,恐怖的破灭,在体内迸发,形成了不容小觑的内伤。
不过朱俊也并非真的没有应对之法,他体表之上,有这一层永不熄灭的火焰,每一次跳动,都像是一颗恒星在燃烧,熊熊烈焰,焚尽沾染到的一切。
即便是一滴流淌的血液,都有可能成为恐怖火焰的载体,能够烧塌一个小世界。
白仆之所以身躯破碎,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每一次正面搏杀,都是在以伤换伤,他可讨不了好。
说白了。
双方现在都不好受,就看谁先倒下。
彼此之间的拼杀愈演愈烈,看起来永无尽头,血与骨纷飞之中,众人似乎看到了一幅流血的画卷,惊天动地,山河摇动,雷霆与火焰的交织,犹如两尊先天神灵,正在进行一场你死我活的大战。
“天蚁噬天。”朱俊双眸一闪,炽热的火焰在其眸子之中熊熊燃烧,像是一整个大宇宙都被火焰点燃,恐怖的高温化作热浪,席卷了数万里山川。
白仆被逼退,不能正面应对这恐怖的火焰浪潮,但他并非什么都不做,而是用残缺的右臂,撒出来一串银白色的血液,噼里啪啦,能看到电弧在其中跳跃。
“以我神血,血祭苍天,雷来!”白仆大喝。
这串血液很非凡,流淌着惊人的神性,里面似乎拥有不属于这片天地的规则碎片,令人捉摸不透。
而这正是这个种族一种古老的秘术,献祭自己的一部分精血,可以召唤这一族的雷祖,劈灭一切敌。
隆隆声不绝。
犹如天神发怒。
天地一片白茫茫。
无尽的神雷化作天边浪潮,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对抗朱俊的神术。
这场面极其浩大。
整个天麓书院都被卷入到了范围之中,连带着附近的一个不朽皇朝,都有大半面积处于攻击范围内。
“好惊人的神术,这已经可以比肩天尊了!”有人惊叹。
白仆这一手神术,远超宗境这一境界所能爆发出的神能,覆灭亿万生灵,也不过是一念之间,让人心惊胆颤。
“就你会血祭是吗。”
朱俊也不惯着,他同样咬破自己的手掌,洒出一串炙热的神血,点点神曦流转,他同样高声喝道:
“吾以已血,请火祖!”
天地震颤!
一股恐怖的高温自苍穹而来,迅速破空,逐渐燃烧了大半个苍穹,化作一尊恐怖的天火蚁之影,连带着先前的火域,朝对面吞噬而去。
天地一片白茫茫。
大战之后。
此处一片狼藉,就连虚空都被烧塌掉,万里赤壁,方圆十万里之内,唯一完好的地方也就只有天麓书院了。
至于附近的不朽皇朝,早就有老怪物被惊动,原本想要发怒责难,可看到争斗的双方之后,也只能黑着一张脸,暗自吞下这口气,只是运用神力,护佑了皇朝所在的范围。
“砰!”
一个有些烧焦的身影从苍穹上坠下,砸碎了一片山峰。
那是白仆。
他在这场浩大的对拼中,不敌朱俊,彻彻底底的失败了。
而另一边,朱俊状况也不好,半个身躯被劈碎,连一些脏器都露了出来,面色发白,显然是也受了重伤,只是强撑着在虚空不落。
就在他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时。
虚空泛起一阵涟漪。
一根漆黑的染血长矛,从中探出,然后犹如离弦般的箭,朝着朱俊胸膛就射去。
而另一边,无独有偶,同样是重伤气若游丝的白仆,也面临了恐怖的必杀一矛。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袭击。
等待着二者强弩之末。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根本没人能反应过来,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
朱俊瞳孔一缩,他心中暗道糟糕,自己的状况已经是强弩之末,怎么可能应对得了这必杀一击。
他又惊又怒。
不知道是谁敢在这个时候下黑手。
可现在,他需要面对眼前的危机。
千钧一发之刻。
“哼。”一只大手同样从虚空中探出,直接就捏碎了这长矛。
而另一边,白仆就没有那么好运了,直接就被捅穿了胸膛,身躯剧烈颤抖,仅剩不多的一些神血,直接被抽取了。
他一下子就形如干尸,犹如枯槁一般,跟废人没了区别。
旁边一众人看着都胆寒了,这究竟是什么人在出手,行事如此酷烈,要抽人神血,彻底榨干对方。
他们都是怪胎,妖孽,面临这样一个行走在幽暗中的狩猎者,都有些兔死狐悲之感,感到很警惕。
另一边。
上官老道踏空而行,他早有准备,此刻悍然出手,并且伸手打出一道神光,朝一处虚空而去。
恐怖的波动过后。
阴冷的气息在这里蔓延。
一个青铜古舟从中行驶出来,上面有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摆渡人,正撑着腐朽的船桨,支撑着早已锈迹斑斑的古舟,向前游荡。
“啧啧啧,上官院长,雄风依旧啊。”摆渡人呵呵笑着。
“这个时候你也敢出世,是不怕天下共诛之吗。”上官老道双目冰冷。
“那又如何。”摆渡人摇了摇头道:“太古时代,万族灭不了我,如今,万族更灭不了我。”
“更何况,我已寻到了道统神子,待其彻底大成之时,天下所有人,都不过是神子的资粮,上官,你若识相,就不要与我作对,否则,就别怪我,先拿你天麓书院开刀,为神子献上新生礼。”
一杆冥灯幽幽的出现。
恐怖的气息如浪,让每一个人从心底打寒碜,这是一种生命层次的碾压,面对一件器物,众人彻彻底底的感受到了压制。
“不可能,我乃宗境,何物能压制我,何物能限制我。”
有怪胎心中震惊。
此地之人有多少是平庸的,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就被限制。
更别提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保命的器物,应对突发危机。
如今居然连使用的机会都没,直接就被牢牢禁锢,像是案板上的鱼肉一般,如何让他们不惊。
许多人都开始猜测这杆冥灯的来头,不过更多人,在回忆这青铜古舟上的摆渡人。
这太古怪了。
他们根本想不起来,究竟有什么道统,与这青铜古舟上的摆渡人一致
终于,有一个经历过那个纪元,时间相近的怪胎,瞪大的眼睛,想起了印在灵魂深处的恐惧。
“这是...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