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薛玊的病,学名叫骨髓异常增生综合症,也就是前期白血病。
据他自己说,这个病之前就发现了,是低危,一直在有意识的控制。
现在是发展到了不得不化疗的地步。
薛玊是温穗和傅青洲共同的朋友,又对她有恩,温穗自然是希望他快点好起来。
可是傅奕泠……
温穗看了一眼薛玊,对傅青洲说:“你先问问傅博士什么意思。”
傅青洲不以为意:“不用,这种事她一定愿意。”
可温穗不这么想,还是说:“先问问吧。”
挂了电话,傅青洲10分钟后打回来:“奕泠说可以,那这样,你们先回南城,我安排人接机。她也提前回来。”
傅奕泠在医学界赫赫有名,身后又有顶尖的团队,她肯出手自然是极好的。
温穗跟薛玊说了,薛玊觉得没必要这么麻烦。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早点下去陪他也挺好的。”
这个“他”是饼饼的生物学父亲,薛玊的爱人。
温穗却拿出了她的强势劲儿来,根本不管他的意见,直接收拾东西,替他办了出院手续。
饼饼还小,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看见干妈很高兴,咿咿呀呀要她抱。
他们坐薛玊的私人飞机回南城,路上温穗还想起傅奕泠说私人飞机不够环保的事来。
傅博士本就瞧不起她,这下她的罪行又加了一项。温穗在心里想。
再见傅奕泠,是安排薛玊在南城住院。
傅奕泠穿白大褂,依旧是那副眼镜,不施粉黛。
她气质太清洌了,对病人的人文关怀都像领导视察,让人诚惶诚恐。
傅奕泠和薛玊单独聊了一会儿,温穗在走廊里等着。
见她出来,赶忙双手奉上自己准备的礼物:一个高精度显微镜。
“傅博士,我朋友的病给你添麻烦了。这是上次该给的见面礼,多谢。”
傅奕泠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薛玊是我的病人,我做这一行就是为了救死扶伤,退一万步讲,给他看病也是为我哥,不是为了你。”
温穗在见她前做足了心理建设,被说了也不上脸:“我知道不是为我,但这个显微镜我觉得你能喜欢。”
傅奕泠从上到下扫视了她一番。
“温穗,你不用讨好我。你跟我哥的婚姻,我起不了任何正面或者反面的作用。”
这话够难听。
温穗只觉得无语:“傅博士,小叔和青洲对你好,你也觉得是讨好吗?”
“那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傅奕泠,我愿意对你好是因为你是我丈夫的妹妹,在我眼里,我们是一家人。而不是我有求于你,怕你跟我丈夫说我坏话。
我能跟青洲结婚,是双向选择,而非我一心攀附,我们之间不可能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傅家这样的人家,每个成员自视甚高,怕别人占便宜,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毕竟别说作为傅家人的傅奕泠,就算是外人宋观棋都对她冷嘲热讽过。
可温穗觉得傅奕泠的敌意事出有因。
傅奕泠抿唇:“我不需要你对我好,温穗,我们不是一路人,保持距离就好。”
话说到这份上,温穗再说别的也没意思。
她也不是那种一定要全世界都喜欢她的圣母,傅奕泠不喜欢无所谓,她又不会少块肉。
她只是好奇。
“我能知道原因吗?傅奕泠,我得罪过你?”
傅奕泠明显对她嗤之以鼻。
“温穗,别装傻。你不知道我,总不会不知道徐悦言吧?”
温穗还真不知道。
“谁是徐悦言?”
傅奕泠脸上的神情更为不屑:“也是,读书时追你的男生数不胜数,他徐悦言算什么,怎么能被你记住?”
温穗记性不算差,可她上学的时候实在是辛苦,大二才转学法律,一边拼命追进度,一边还要打工赚钱,对学校里的那些男孩子实在是没什么印象。
“你能给我点提示吗?他是哪个专业的,或者是不是社团里的?学生会的?
他是追求过我,我没同意吗?”
她读书时是没功夫参加社团活动的,但的确有不少男孩子对她表达过好感。
这样的人太多,温穗的确是没印象。
再说,她那时候眼睛里只有凌渊。
可她的反应在傅奕泠眼里就是装傻,傅奕泠脸上都是鄙夷:“想不起来就算了,也不是谁都能入温小姐眼的。”
温穗更是冤枉的厉害,她不是那种爱给人难堪的人,哪怕是收到表白也都是客客气气,真的不至于结仇。
傅奕泠居然会因为她拒绝了一个男生而讨厌她,难不成她喜欢那个男生?
这也不像聪明女学霸能干出来的事啊。
“你喜欢那个徐……徐悦言?”
刚才说的是叫这个名字吧?
“少装蒜。”傅奕泠冷笑一声,直接走了。
温穗碰了一鼻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