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经由白艺扯嗓子一喊:“白衣鬼啊啊。”
太过突然, 直吓得身旁人一哆嗦,直直望去,只来得及瞅见一小块白色衣角。但, 这并不妨碍他们飙着五种不同音色的高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谢妄:“…………”
老婆婆:“…………”
耳朵麻了。
而屏幕后的粉丝简直笑死,剪辑师特意自个调了弹幕,【前方核能】,【名场面即将来袭】或是【过来人忠告, 耳机党声音立马调小】一大片刷过屏幕。
[好逗, 小鸟胆hhhhh,不得不说,草乙yyds!凭一己之力, 带动四人尖叫, 牛皮克拉斯!]
[妄神和老婆婆os:耳聋了,这帮孩子瞎叫唤什么!不就一片白影?大惊小怪。]
[在白艺尖叫前, 我很害怕。她叫之后, 我只想笑, 救命!止不住了!]
[感谢官方弹幕提前通知,不然我怕是要聋。]
[名场面哈哈哈哈哈, 妄神明显被她们吓坏了,xswl。]
[救救我, 还没磕(糖)死就要被笑死了啊啊啊!]
此刻, 监控室一时也热闹的不行, 弥漫着欢笑。
谢乐芋托脸笑的开心:“白白好可爱。”
怪不得她哥这么喜欢。要是自己是个男人……
啧,直接想把白白抢回家。来一场囚禁爱(bushi)日久生情。
女人想。
宋徐礼倾身抽了几张纸巾, 擦了擦眼角乐出的泪:“要是你,八成会叫的更响。”
“……”谢乐芋梗住,指着他:“你放屁!”
“不知道谁小时候怕鬼睡不着觉, 老摸到隔壁房子找我。”男人稍顿,笑:“还说我比你哥哥温柔来着?”
谢乐芋:“……”
憋了半响,她说:“那只是年少不懂事!”
着了男人温柔乡。后来才知,宋徐礼就一披着羊皮的狼!
宋徐礼支着脑袋瞧他,意味深长:“现在还想不懂事也行。”
谢乐芋:“?”
女人别过头,长长的发丝掩住脸庞,狐狸眸含着笑,美艳惑莲,一身红裙如火般耀人,夺目。
边上的工作人员默默吃瓜,这档综艺瓜真多!谢妄白艺,还有身前的宋导和不知名女人。
看着很年轻,难不成是大学生?
喊完,白艺觉着自己内心受到重创,太吓人了呜呜,她刚刚干嘛要抬头看楼上啊啊!
其余几位平复了会心情,开始复盘。
李承选:“其实我就是看到一抹白色衣角……”
祝弥:“我也是,那白衣女飘太快了,压根没来得及看清。”
丁预羊:“我连衣角都没看清——”
面对在众人“没看清叫这么响”的目光,男人面色薄红,难以启齿:“被白艺带动的,她尖叫声太有蛊惑性了。”
白艺:“???”
那怪她喽?咋一圈说下来,除自己之外,都不是被吓到的!一定是骗人的!为了给观众一个好形象。
于是,白艺正经脸解释:“其实我是被白衣鬼的美貌震惊到了!”
“噗——”
大家乐不可支,这理由绝了。
谢妄喉咙里溢出点低笑,说:“找补专家。”
“干什么!”白艺不满:“你针对我!”
“嗯?”
“别人理由你都不管的!”
“那能一样?”
白艺顿时语塞,这话她接不来。
要是问谢妄,怎么不一样。
他一定会认真解释,到时完犊子,这么多人看着呢!
纪九牙酸的嘶了声,扯过丁预羊,声情并茂的说:“你也不一样!”
丁预羊:“?”
“关键时刻,可以用来挡鬼!”
“滚。”男人冷漠脸。
[丁预羊os:本以为我拿了女主剧本,死则是炮灰?很好。]
[纪九老师笑死我了,真绝!洋酒yyds!这对我先磕为进。]
[新婚小夫妻亿万甜甜甜!老婆回答的理由当然要认真听啦,你说是不是?妄神。]
[天啦噜,亡女草乙仿佛按了二倍速还不止,进度好快!应该明年就能生娃了叭!]
[啊啊顶顶楼上!突然期待亿万的带娃综艺辽,会有吗(期待搓手)!]
[哇,你们的想法很危险,她俩八字还没一撇,这就带娃综艺了?坐火箭呢吧!]
……
老婆婆见体验者聊的正欢,只得自己cue流程:“那道白影,是欢欢吗?”
谈话声一顿,各位目目相觑,决定上楼查看,找些线索。
上到二楼,顺着白衣鬼消失的那边走去,过道冷寂,灯忽明忽暗,六人缩成一团,小心迈步,慢慢走向尽头。
据老婆婆所言,尽头那间屋子,是欢欢的。到那,一切问题便迎刃而解!
几人停在门前,你推我让,谁也不愿做那个出头鸟。
李承选纪九相视一笑,捧哏似的想将白艺推出去。
“白白来开吧!鬼一定会离你很远的!”
“我觉得可。”
白艺摇晃着小脑袋,大声说no,义正辞严:“我害怕。”
眼神胡乱一扫,直接把谢妄推了上去,卖的一波好队友:“你来,妄高人胆大!”
谢妄:“……”
男人低头瞧她,啧了声,力气还挺大。
指骨匀称的手搭在门把上,微一用力,往下转,门无声地开了条缝。
开到最大,屋内的布景入眼,许久未通畅的屋子。里头散着些灰,在空气随风中飘荡,能隐约看清点细小尘埃。
并无白衣鬼,消失的杳无踪迹。
谢妄长腿刚迈进去,忍不住呛了下,气味有些扑鼻。
不远处窗台靠边,架着个四方桌,上面摆满书。只不过,近年没用,脏了许多。
白艺跟在谢妄身后,环顾一圈,并无发现有什么不妥。
目光突地在四方桌上稍顿,往下,一边有这四个抽屉。
白艺走近蹲下,试探地拉了下其中一个,发现虽没落锁,但陈年太久,到底还是生锈了。
白艺苦恼地偏头,看向男人:“这又不是密码锁,锁头生锈了,那找到钥匙还有用吗?”
谢妄凑近身子,全部抽屉都试了下,发现最上头那个能拉开,里头平躺着一张卡牌。
拿起,上面赫然写着「魔鬼」两字,翻转过来,背面印着挽头妇女盯着少女写东西的图案。
白艺掩下眸子,遮住眼底的骇然,好像和她先前猜想的大致差不多,楼下的老婆婆没那么简单。
但,线索还不够。
身后的几人明显也推测到那一点,丁预羊沉着脸,开玩笑似的开口:“这期要讲的主题不会是家长逼迫学习吧?”
气氛一时压抑,白艺放下卡牌,笑意不达眼底:“或者是教育问题。”
“那老婆婆压迫感是真的足。”李承选心有余悸地捂着心口:“第一面她扫我那眼,我差点跪下。”
祝弥被逗笑:“怂李嗷!”
“再想象一下,老婆婆用那气场压迫你们学习。”李承选抖了抖身子,感叹:“噩梦啊!”
纪九嘶了声,宽慰大家:“不一定,这不才一个线索吗?”
谢妄懒散的靠在四方桌一角:“再找找线——”
话头戛然而止,顶上的灯攸地忽明忽暗起来,三秒后,突兀地陷入黑暗。
各位体验者尖叫了声。太过忽然,大家拥在一团,生怕有人被白衣鬼抓走。
时不时扯嗓子喊下名字,确保人员整整齐齐。
白艺缩在谢妄怀里,温热包裹着身子,不安稍驱散,她小心地环住男人的腰,趁着漆黑环境揩油。
贴在男人胸腔的脸轻蹭了下,唇沿悄然掀起笑,玉手抱得更紧。
谢妄只以为她还沉浸在害怕中,并无多想,大掌落在她头旋,轻而缓地拍了下,算作安慰。
在这时,隔壁房忽闪忽闪地亮起了光,似暗中指引。几位商量了番,最终抵不过好奇,小心迈步,走向门口。
还未进去,门突兀地掀开,显现一抹白影,此刻静静地站在床边,裙摆飘起。
白艺与她刚对上眼,呼吸暂停,克制不住地尖叫了声。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一个踉跄,跑回了先前安静房间苟着。
不多时,除了谢妄,其余人都跑了回来,站到女人旁边,心有余悸道:“吓人,小心脏受不了。”
在这房间待了半响,还不见谢妄回来,大家心不免一慌,主心骨没了样。
因为除了他,没人不怕。
“妄哥呢——”
“好像还在那个白衣鬼的房间。”
“但一点声音我都没听着。”
“啊啊啊该不会被抓走了吧!”
几人对视了眼,毅然决定捂紧小心脏,冲了过去。
白艺慢了一步,落于末尾,到门口后,不由被这奇观震惊。
谢妄安稳地坐在床沿一角,低头看线索,周围早已没了白衣鬼。
听到门外的动静,男人寻声望去,瞧见五人趴在门框上。他挑眉问:“不害怕了?”
纪九被问的老脸一红,挠头:“这不担心你出来看看嘛。”
“害怕,但没你更害怕。”白艺坐到男人旁边如实说道。
谢妄嗓子里发出点低笑,眉梢舒缓,把手里的卡牌顺手递去:“看看?”
卡牌上写着「梦魇」二字,翻转到背面,是个挽发妇女冷脸对着女孩的图案。
女孩手中拿着平置张卷子,上面因着90。
“90分。”白艺不解:“老婆婆还觉着地吗?”
谢妄平静说:“人的欲望是无限大的。”
所以,欲望大,要求便会高。
会想,别人能,你当然也行。
过于期盼,让孩子生活压抑,有个不快乐童年。
现如今越发明显,有个别家长借着为孩子好的名号,实则是去实现自己儿时的梦。
李承选叹了口气:“好的教育方式太重要了。”
“现在小孩一年四季没休息,常年补课+兴趣班。”祝弥感慨道:“要是我,直接原地爆炸。”
丁预羊岔开话题,问:“你们说,那白衣女真是欢欢吗?”
“假的,是导演为了告诉我们线索,专门放出来的工作人员。”白艺拆台。
大家瞬间出戏,笑倒一片。
导演组:“…………”
bug。
[笑死了,导演组深感无语,提醒你们线索还被吐槽?呵,没爱了。]
[啊啊啊这个主题,好应景。我当好处于这个阶段。现在能玩会手机,是考100换来的,要是没考到……她会一直念,我头好疼。]
[心疼抱抱楼上姐妹,我对此深有体会,太卷了。少数人都在想:报吧,多报一点,就能超过别的孩子了!整就一学习机器。]
[亿万亿万!白艺好会啊啊啊,没有你更害怕。我丢,甜死了。]
[妄神是不是被撩到了,笑容好甜!已截图!亡母表示gkd!]
[最近咋这么多王母转亿万粉,好魔幻!第一次见因为想看爱豆营业而这样的,哇np。]
……
“欸?”白艺突然捕捉到信息,想起耳麦里,宋徐礼第一次说的话——得到老婆婆信任,获取线索。
所以,套话是重头戏。
她把想法和分享后,大家都觉着可行。
纪九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是没其他线索了吗!”
“可能还有?”祝弥晃着小腿,猜测道:“说不定老婆婆话套出来之后,便明了了。”
体验者们挪步到一楼,大厅空旷,帘子飞舞,过于瘆人。
老婆婆不知身在何处,白艺拉着谢妄绕了公馆一圈,无影。
半响,白艺懒散地靠着沙发,半眯着眸,差点睡着。
她抻了抻肩颈放松,然,立马又靠了回去。
监控前的宋徐礼:“……”
个个咸鱼瘫,忘记任务了吗?
宋徐礼拿起边上的小话筒,对着麦说了句:“找线索,不然直接淘汰。”
寂静且毫无反应,显然他这番话没掀起多大波澜。
白艺嘴上应了句好:“可是老婆婆根本找不着!”
导演组:“…………”
那这也不是你一直瘫沙发的理由!
宋徐礼啧了声,想:难不成还想我把老婆婆送你面前?做梦!
然下一秒,谢乐芋说:“确实,老婆婆都不知道躲哪去了。”
“公馆又大,铁定难找。”
“……”宋徐礼缓慢偏头,总觉得她在暗喻:“你想干嘛?直说就行。”
“这多不好意思啊。”女人捂脸装羞涩:“一说我不就改你思路了吗?”
没听到回复的谢乐芋放下手,直直注视着男人:“给我把老婆婆召唤出来。”
宋徐礼撂下纸质台本,挑眉:“不是说不改我思路?”
谢乐芙噢了声,委屈:“……那好吧”
旁边的编导,副导及一众工作人员,正努力缩小存在,深怕打断二人的世界,思忖:根据先前判断,宋导必然答应。
宋徐礼嗓子发出哼笑:“行。”
“啊啊?”
“暂且采纳你意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