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杨府。
杨尚书也是朝廷重臣,女儿嫁的又是闻渊这样的青年才俊,来恭贺的人自然不少。
杨夫人喜笑颜开和杨尚书一起在门外迎接宾客。
谢舒窈等人到的时候,宾客们都来的差不多了。
“杨尚书。”萧文州把礼物递过去,“这是我们备下的薄礼,还请笑纳。”
三个人,非亲非故的就给一份礼物,真是小气!
杨夫人心里已经嘲讽地骂了好几遍。
但是萧文州早就把礼物送到闻渊府上了,而宁知许和谢舒窈,则是把这些礼物送到杨心柔手上。
送给杨夫人,就要被她吞了,半点不会给杨心柔。
萧文州等人只当没看到杨夫人难看的表情,笑呵呵的进了门。
萧文州去找同僚,谢舒窈二人则是去找杨心柔。
只是没想到院子里被两个嬷嬷守着不给任何人进,说是大喜之日不能有任何差池,索性就等吉时到了再开门出来。
宁知许在军营长大,大大咧咧的对这些事不懂,闻言她悄悄地问谢舒窈真的是这样的吗?
谢舒窈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二人绕到院子后面,发现就连后院也都是站满了护卫。
宁知许道:“成亲需要这么多护卫看着吗?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要来抢亲呢。”
谢舒窈猛然想到来时看到杨夫人那高兴的样子,她一向厌恶心柔,怎么会这么高兴呢?
看着就好像是她自己女儿杨千雪要嫁人一样。
谢舒窈脑海里猛然闪过一个念头,她急急地在宁知许耳边道:“知许,你进去看一下……”
宁知许听得觉得不可思议,还有人这么不要脸,做出换亲的事?
“好,我这就去。”宁知许武功高强,虽然后门这里也有护卫躲着,但是她声东击西也还是躲过了他们的视线,一跃进了院子。
半柱香后宁知许出来了,一脸愤怒:“还真让你猜对了,新娘是杨千雪,不是心柔。”
这就一切都说得通了。
谢舒窈眯了眯眼:“我们要抓紧时间找到心柔,不然一会迎亲队伍来了,杨千雪上了花轿,就不好办了。”
“好,我现在去找萧文州,我们兵分三路去找。”
时间紧迫,萧文州听说后,一声“他娘的”震耳欲聋。
可是三人找遍了尚书府,也没找到杨心柔。
“会不会关到别的地方去了?”宁知许道,“如果再找不到,我就打进去,把杨千雪打一顿,打得她上不了花轿。”
“应该不会藏到别的地方去,杨尚书夫妇今日都在府里,总是要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心。”
眼皮子底下……
谢舒窈和萧文州异口同声道:“杨千雪的院子!”
三人又急忙冲向杨千雪的院子,可没想到来晚一步。
迎亲队伍已经到了府门外,而一身喜服的闻渊,就站在了院子中间。
盖着红盖头的新娘正缓缓朝着新郎走去……
“慢着!”萧文州一声怒喝冲了上去。
惊得在场的宾客们都吓了一跳。
杨尚书唬着脸:“萧御医,今日是我女儿的大喜之日,你莫要在这生事。”
“没有啊。”萧文州耸肩,“我怎么会生事呢,这迎亲怎么能这么容易就让新郎接走呢?不是还得为难为难吗?”
闻渊蹙眉看向萧文州。他虽然吊儿郎当,但大是大非面前还是分得清的,尤其是此刻还朝闻渊眨了眨眼。
只怕事有蹊跷。
沈棣在萧文州跳出来的时候,他就猜到有端倪了。
新娘出来了,谢舒窈却不在这里,而且宁知许也不在,只有萧蚂蚱在这蹦跶。
那肯定就是……
沈棣的视线落在新娘身上,这个新娘有问题,只怕不是杨心柔!
“说来本督也觉得奇怪,怎的让闻大人这么容易就把新娘接走了,杨尚书这是巴不得女儿走吗?”沈棣淡淡地道。
杨尚书有苦说不出。
这承认是吧,会被人说没有良心。
这不承认吧,又会被追着问那为什么不为难。
他悻悻地,又不甘心地着道:“今日是我府上庶女出嫁,能嫁给闻渊已经是她高攀。我也是担心这门婚事生变,想快点让心柔出嫁,尘埃落定我这悬着的颗心也就落地了。”
“那就缺乏热闹了啊。”萧文州道,“闻大人这辈子说不定就只能娶妻一次,他又是个爱热闹的人,怎么能这么冷冷清清的呢?”
众人满脸无语。
就闻渊这冷清的性子,是个爱热闹的?
而闻渊则是冷冷地看着萧文州,这辈子说不定只能娶一次?
呵,真是他的好兄弟。
这边萧文州想了不少办法拖住杨千雪上花轿,而谢舒窈则和宁知许从后门再次闯了进去。
宁知许应付那些护卫,谢舒窈找机会闯了进去。
“心柔?心柔?”谢舒窈不停地喊着。
但一直没有人应答。
直到谢舒窈跑出去很远了,耳尖的她听到了身后传来“咚”的一声,她才收住脚步,转身往刚刚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是一个又小又臭的柴房。
谢舒窈伸手想推却推不开,她抬脚用力一踹,门被踹倒在地上,灰尘顿时扑鼻而来。
谢舒窈别过脑袋,手做扇子挥开灰尘,再回过头来就看到了角落地躺在地上的杨心柔。
她身上还穿着红色喜服,身体蜷缩着,显然刚刚为了踢倒捆着的木柴费了好大功夫。
“新娘果然不是你。”谢舒窈上前,从袖筒里取出防身用的匕首,割开她手脚上绑着的麻绳。
手刚解开,杨心柔就张开双手抱住谢舒窈,哭出了声?“舒窈!”
“没事了,我们都在呢。”谢舒窈轻轻宽慰杨心柔,“你放心,杨千雪还没上花轿,萧御医拖着呢。”
她搀扶杨心柔站起来,这才发现杨心柔的两边脸颊又红又肿,显然是被打耳光打的,最显眼的是她的肩胛骨竟还在滴血。
二人出来时,没想到有个满脸横肉的老婆子双手叉腰站在门口。
“她是母亲身边的田嬷嬷。”杨心柔虚弱地道。
田嬷嬷撸起袖子,一开口脸上的肥肉都在抖:“哪里来的小贱人,敢在尚书府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