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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四回田主司细说前后因 赵副帅现身保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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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在随军医官的仔细查验之下,皇封御酒有毒一事已然得到证实。一众边军将士见状顿时心中大怒,众人紧握着拳头,目光不善地看着钦差田大成。

身为钦差的田大成对御酒有毒之事也感到很是愤怒,而且也十分疑惑,他压根儿就想不明白,这五百坛子御酒究竟是如何被下的毒。

田大成用眼睛看了看周围,就见一众边军大将眼中都满是怒火,若不是有大帅在此坐镇,只怕这些将军们早就动手了。

田大成连忙站起身来,冲着大帅王胜和议事厅中的一众边军大将一拱手:“大帅,诸位将军,对于此事,在下有下情要讲。”

大帅王胜闻言,点了点头:“田大人不必多虑,有什么话只管讲来。”一众边军大将也都冷着脸,看着田大成,看看他究竟想说些什么。

田大成见状,冲着众人再度拱了拱手道:“大帅,诸位将军,这五百坛御酒的确是皇上下旨赏给边军将士以彰功勋不不假。

皇上下旨之后,京城御酒坊奉圣命,筹备这一批御酒。用了三日时间方才筹备完成。而在下虽被圣上点为钦差,却不曾参与御酒筹备之事。”

田大成顿了顿又道:“五日后,在下奉旨率领五百御林军押送一应赏赐之物赶赴顺州边关犒赏三军。

在这一路之上,在下对一应赏赐之物一直是小心保护,旁人绝计无法暗下毒手,这一点,随行的周将军和一众御林军兄弟皆可作证,还望大帅明察。”

大帅王胜听了田大成的一番话,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御林军校尉周凯和他手下的二十名御林军士卒,那意思,田大成所言是否属实。

周凯见王元帅用询问的目光看向自己,顿时就明白了王元帅的一番用意。他连忙上前一步,冲着大帅王胜一抱拳:“启禀大帅,方才田大人所言确为实情。在这一路之上,田大人对一应赏赐之物的确是小心保护。”

这时,站在周凯身后的那二十名御林军士卒见状也纷纷开口道:“大帅,将军所言不假,田大人所言非虚,在这一路之上,田大人时刻令我等弟兄严加看守赏赐之物,不得有丝毫马虎。旁人绝对没有下手的机会。”

大帅王胜听了周凯和一众御林军士卒的一番讲述,点了点头,随即他眉头一皱,沉声道:“如此说来,这御酒的毒并不是在半路所下?”

“大帅明鉴,以在下和御林军兄弟布防之严密,有人半路下毒绝无可能成功。”田大成闻言,连忙拱手连声说道。

田大成的话刚说完,就听见那金斧天王赵猛跪在地上冷笑一声:“田大人不愧是文官出身,果然厉害,只几句话就把你自己和毒酒一事给撇了个干净,谁知是不是你老大人监守自盗,派人暗中在酒里下了如此剧毒,要害我等!”

赵猛这番话不说不要紧,他这一说完,田大成就觉得怒气填胸,一股怒火直接撞到了脑门子上。田大成就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一黑,差点没背过气去。

就见这位户部主司田大人气得是浑身发抖,他颤抖着伸出一只手,用手一指赵猛,厉声喝道:“赵将军,在下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如此血口喷人!

我田大成对大齐一片忠诚,耿耿此心,天日可鉴。在下平日里最恨得便是那些尔虞我诈,心思歹毒的奸邪小人,我怎会向他们那样做那坑害同僚,毒害边军的勾当!”

话到最后,这位钦差田大人几乎嘶吼着说完了这番话,他的脸涨得通红,二目发红,两股热泪是夺眶而出,顺着两边的

此时,田大成的心头一阵疼痛就好像被一把钢刀狠狠给扎了几下一般。田大成对顺州边军的数十万将士一向十分敬重,敬仰。这位户部主司打心底佩服顺州边军将士的一腔忠勇。

在来顺州的路上,田大成的内心很是激动,对这次与顺州边军众将士的见面十分期待,恨不能一步飞到顺州城来。

这位钦差大人实指望此行能和一众边军将士有一段愉快的相处,对边军有一定深度的了解。谁知,竟出了毒御酒这档子事,将原本的一切都打散了。

而且最让田大成难以接受的是,不少的边军将士将这毒御酒之事算到了自己的头上,似乎在心中认定此事乃是他所为。

田大成见此情景这心里头又是愤怒又是委屈,真可以说得上是五味杂陈,好像开了锅一般。偏偏在这么个时候,赵猛出言辱骂,两股力量这么一交汇真可谓是雪上加霜。

赵猛的那一番话,就好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一般在田大成的心口上划了一道又一道。田大成被赵猛这一羞辱,只觉得心里头一阵疼痛,诸多情绪一下子爆发开来,这才怒吼出声。

大帅王胜见田大成这般模样,这心里头也不由得泛起了嘀咕。王胜虽然久在边关,执掌数十万边军,但他对朝堂上的一些人和事也有着一定的了解。

再加上,自打晋王范毅离开顺州边关进了京城安陵,回到朝堂当中之后,与顺州军的大帅王胜和副帅赵忠,暗中多有联系往来,,双方互换各自的一些情报已然成为了一种常态。

因此,王胜通过范毅也得到了更多和朝堂有关的信息,同时也对朝堂上的局势以及一些官员有了更深的了解。

对于这位户部主司田大成,大帅王胜也是早有耳闻。知晓此人乃是一位难得的忠臣,一心想要收复失地,恢复河山,对边军将士很是敬仰,而且此人能力很是出众,是位可用之才。

晋王范毅没少在情报对这位田主司进行夸奖。也正因为如此,大帅王胜对田大成此人的印象要比其他官员要更为深刻几分。

王胜听了田大成的一番话,又想起此人平素的为人,他心里头也认为下毒之事与田大成无关。王胜心中暗想:“照钦差大人所说,那御酒想必是在京城中便被人动了手脚,可究竟是谁下的手呢?”

王胜坐在帅案后,陷入沉思。可议事厅中的众将对田大成并没有多少了解,众人听了他这一番说辞,大多数人都并不相信。

赵猛听了田大成的一番话,把嘴一撇:“嘿!漂亮话谁不会说,但你这钦差心里头究竟想着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那可就不好说了。”说着,赵猛横了田大成一眼,眼神中满是轻蔑与怀疑。

田大成一看赵猛依旧是那般模样,众将对自己也是半信半疑,大帅陷入沉思,不知在思考着什么。他这心里是又急又怒,嘴唇微动,就要和赵猛继续理论。

可就在这么个时候,众人就听见议事厅的外头传来一声冷喝:“赵猛!谁给你的权力,没有证据,随意怀疑辱骂他人!还不快向田大人赔礼道歉!”

众人闻言,转头看去,就见一道身影迈步走进了议事厅。此人面如冠玉,一身银盔银甲,外罩一件白罗袍,肋下佩剑是威风凛凛,正是顺州边军的副元帅赵忠。

那位说赵忠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其实不然,赵忠接到密报去鸽房去密信之时,离赵猛和刘义等人去取赏赐之物,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而从议事厅到鸽房来回也要将近一个时辰,再把其他时间一算,回来差不多是这个时候。

赵忠一回来,就得知御酒果然有毒,而且不少人把怀疑对象对准了钦差田大成,赵猛正在厅里对田大人出言不逊。

赵忠已看过密报,心知此事绝非田大成所为。他听见赵猛那番言语,心中很是生气,这才冷喝一声,迈步进了议事厅。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且说赵忠迈步进了议事厅,先向大帅和钦差行了礼,随后扭头狠狠瞪了赵猛一眼。

赵猛见大哥冲自己生气,心里头觉得一阵的委屈:“大哥,这钦差带着这么多毒药酒来分明是想害死我们,您怎么还替这等人说话!”

一旁的刘义也说:“大哥,我与死哥所见不假,这毒酒肯定与这钦差脱不了关系!”

“住口!”赵忠气得怒喝一声:“御酒有毒是不假,但我且问你,你有何证据证明,这酒中之毒是田大人所下?”

“这......”赵猛和刘义听了赵忠的一番话,纷纷低下了头,其余将领也是脸色一变。的确直到现在,他们除了看见毒酒是田大成带来的,除此之外根本没证据能说明这酒中的毒是田大成下的。

赵忠见状,十分生气,冷声道:“没有确切证据,就胡乱怀疑辱骂他人,真是给我边军丢脸。”众人听了赵忠这般斥责,只觉得脸庞发烧,心中一阵羞愧。

赵忠转回头,冲着大帅王胜一抱拳:“大帅,末将以性命担保,御酒中之毒,绝不是田大人所下,此事与他并无关系。”

赵忠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他。田大成的目光中满是感激,而其余人等包括大帅王胜在内,目光中则带着几分询问。

大帅王胜用眼睛看了看赵忠,沉声道:“此事关系重大,赵将军有何为证?”

赵忠清了清嗓子道:“大帅,诸位,在下敢如此说,定是有了些端倪,且听我道来。”

欲知赵忠以何为正,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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